趁這會工夫,那幾十名明軍已經跑到了蘇昊等人的麵前,那名百戶是最後趕到的,他忙裡偷閒地向蘇昊拱手施禮,道:“淮安衛百戶張雲龍謝將軍援手,將軍快快分開,張某願作殿後。”
徐光祖以矛相指,道:“小子,你下不下來!”
“小子,你看我是個大頭兵不是?”徐光祖看出了張雲龍的心機,他嘿嘿笑道,“我奉告你,李世達都是我的長輩,淮安衛的事情,我能替他做一半的主。你跟我走,我這就叫鐘大任交權,你去把淮安衛的兵收攏起來,一會隨老夫反擊。”
在勘輿營防地的前麵,蘇昊令人打起了幾麵紅旗,又讓十幾名手持鬼頭刀的兵士大聲地對潰兵們公佈號令:“都到紅旗前麵列隊,不準跑,再跑一步就格殺勿論!”
鐘大任被幾個親兵扶著,一拐一瘸地走到紅旗下。有親兵把本身的馬匹牽過來,對鐘大任說道:“千戶,你騎我的馬走吧。”
“好多好多倭寇,成千上萬!”
“姓徐的,你個老東西,你他孃的想乾甚麼!”鐘大任急了眼了,這馬但是他用來逃命的坐騎,如何能讓徐光祖搶走。再說,徐光祖口口聲聲讓他留下來禦敵,莫非是想本身奪馬逃命不成?存亡攸關之際,他也顧不上考慮徐光祖與自家下屬是甚麼友情,一句臟話就脫口而出了。
鄧奎大吼一聲,策頓時前,手中的大刀掄開了,向著兩名倭寇的頭頂劈去。兩名倭寇聽得風聲不對,從速舉刀相格。隻聽哢嚓哢嚓兩聲,兩柄日本軍人刀同時被鄧奎劈斷,兩名倭寇嚇得掉頭就跑。
張雲龍也不是矯情之人,他見蘇昊等人是逆著本身的方向而來,曉得他們本來就是來幫手的,本身再說甚麼客氣話反而多餘了。他號召起本身的部下,一齊向前跑去。蘇昊和徐光祖撥回馬頭,跟在他們的身後,提著大刀的鄧奎則落在最後保駕。
河道和淮安衛兩邊的兵,逃竄的時候全混在一處了,現在趁著安息之機,各個百戶、總旗、小旗等都在號召本身的人馬,逐步規複建製。兵士們平時貧乏練習,俄然來如許一場短跑,一個個都累得嘴歪眼邪,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誰也拉不起來。有的則拄著長矛呼呼地吐著白沫,像是瀕死的魚兒普通。
“呃……算了吧。”鐘大任躊躇了半晌,終究還是站住了。臨陣崩潰,在明軍中是很重的罪名。如果大師都逃命,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法不責眾。現在蘇昊帶著兵在抵當,並且徐光祖也對本身撂下了狠話,在這個時候如果再逃,今後就不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