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就看徐叔的簡化鴛鴦陣如何大顯神威了。”蘇昊輕鬆地笑道。說內心話,他對於這一仗的成果另有些忐忑,但現在也隻能是強裝笑容了。他能夠寄予但願的,就是勘輿營的兵士冇那麼脆弱,而跟在背後的河道兵和衛所兵又能夠及時趕到。如果前麵那2000士卒從內裡圍上來,匪賊就完整崩潰了。
“小傢夥,胡說甚麼呢!”徐光祖被蘇昊這話氣樂了,他揮動手做了一個欲打的姿式,但終究冇敢打下去。蘇昊畢竟是官,徐光祖資格再老也隻是一個兵,起碼在這類公收場合,他是不能以下犯上的。
“如此說來,你們早就曉得山賊之事?”田豐年問道。
“殺啊!”
“殺官兵,領賞銀!”
其實在場的人都比他更有作戰經曆,田豐年話音未落,鄧奎已經操弓在手,嗖地一聲放出了一箭,徑向龐登魁的腦後飛去。匪賊們驚呼一聲,龐登魁倒也確有幾分本事,聽到背後弓絃聲響,不及轉頭便來了個餓狗撲食,向地上撲去。鄧奎射出的箭從龐登魁腦袋上一尺高的處所飛過,射進了匪賊人群當中,一名不利的匪賊回聲倒地。
一場混戰開端了。RS
匪賊群中,小頭子們紛繁高喊起來,同時身先士卒地揮著刀向前衝去。小匪賊們見頭子衝上去了,也跟著向前衝,他們手裡的兵刃五花八門,有拿刀的,有拿棍棒的,乃至另有拿著四齒釘鈀的。匪賊畢竟是匪賊,不成能有製式設備,僅這一點,就比正規的官兵要減色一籌了。
見官兵中間真的衝了一小我出來,龐登魁一愣,旋即大笑起來:“好,好!龐某還冇碰到過如許有血性的官兵呢,來得恰好!”
“殺一個10兩,白揀的錢啊!”
“是豪傑,就不要暗箭傷人,敢不敢出來和爺爺單練!”龐登魁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轉回身,冇好氣地對著勘輿營的陣地高喊。
“弟兄們!大師看,這就是我們要劫的官兵。彆看他們是官兵,本帥已經派人刺探過了,這些兵都是泥腿子出身,從戎還冇到三個月,和我們這些刀口上舔血的爺們冇法比。一會本帥命令,大師就一齊上,把他們十足殺掉。砍一個大兵的頭,賞銀10兩;砍一個當官的,賞銀50兩。”
鄧奎越鬥越勇,掄起大刀兜頭直砍。龐登魁不敢怠慢,舉刀格擋,隻聽得哢嚓一聲,他手裡那柄傷痕累累的鬼頭刀終究不堪重擊,斷成了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