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找出甚麼證據?彆又是欺詐官老爺吧?”曾貴說道,說著,他又奉承地對蘇昊說道:“官老爺,這大寒天的,您彆在這聽這瘋子胡說,還是到我們莊子裡去和緩和緩吧,我家老爺備了酒宴的……”
蘇昊道:“胡林,你的表情我能瞭解,但是要斷這類案子,單憑一方的證詞也是不敷的。我傳聞,當時曾奉先這邊也找了一些人證明這片地是他家的,有這麼回事嗎?”
“現在冇讓你說話。”蘇昊冇好氣地對曾貴說道,說罷,他又對胡林道:“胡林,你也曉得的,是知府大人差我前來措置此事,你如果信賴知府大人,就該當信賴我。有甚麼證據你就拿出來,你放心,我會秉公辦理的。”
“胡林,這些事與本案無關。”蘇昊也衝胡林擺了擺手,他信賴胡林說的事情是真的,但這些事情並不能成為判案的根據,說出來又有甚麼用呢?
蘇昊讓熊民範打了曾貴,就已經是與曾奉先劃清邊界了,此時如何能夠再去他家吃酒宴。聽到曾奉先的聘請,他隨便地擺了擺手,說道:“曾員外的美意,本官心領了。不過,本官既是在辦案,就不能吃當事人的請,以是曾員外請回吧,他日本官還要再召你問話。”
趙華的這番說辭,蘇昊在安東縣遞給韓文的卷宗中早就看過了。安東知縣對此事采納了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既不支撐胡林,也不支撐曾奉先,隻是推說冇有證據,不能定案。這類措置大要上看是誰都不幫,但曾奉先是本地豪強,胡林哪有才氣與他作對。安東縣不肯表態的成果,天然就是默許曾奉先對於地盤的兼併了。
胡林嚥了一口唾沫,低下頭,說道:“蘇大人,你有所不知。實在要想斷此案,並不困難。我們莊子上的人都曉得我家的地在甚麼處所,就算這西神墩被水衝了,槐樹倒了,大師每天下地乾活的,閉著眼睛也能說出誰家的地在哪。前次趙衙役來問案的時候,我找了十幾位鄉親來作證,可這個趙衙役說不算數。”
“明白!”
“有!”胡林咬了咬牙,決然地說道:“蘇老爺,你若能替小民做主,小民就能找出證據來。”
“對啊,必定是在哪個月黑風高之夜,你和你父偷偷摸摸……”曾貴又開端矯飾他的小聰明瞭。
蘇昊道:“這就是了,不管是不是他雇的人,畢竟人家也有人證,如果冇有物證,你能官府如何判定呢?”
“那都是他雇的人!”胡林說道。
“胡林,你說話要有按照,你憑甚麼說老槐樹是我讓人挖掉的?”曾奉先站在一旁不乾了,出言詰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