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昊承諾替韓文去處理豪強趁水患之機兼併農夫地盤的膠葛之事今後,韓文便動手開端安排了。他先是向部屬的州縣發了個函,宣稱府衙將派人去調查此事,讓各州縣共同。各州縣的知州、知縣固然內心有鬼,但也不敢公開反對府衙插手此事,都紛繁對知府親身過問本身治下百姓的膠葛表示感激,同時也安排了吏役,籌辦驅逐府衙派來的專員。
“哦,本來是如許。”蘇昊點點頭。
“熟諳熟諳。”曾奉先連聲說道,“這位胡林兄弟,也是我們莊子裡的,大師都是多年的鄉親了,曾某如何能不熟諳呢。”
蘇昊抬起手,阻住了胡林,然後把頭轉向趙華,問道:“趙衙役,你是最早經手此事的,你對此事有所觀點呢?”
門生……,蘇昊看著曾奉先那臉上的褶皺以及巨大的肚腩,不由有些好笑,就這麼一個鄉間的土財主,竟然還學著斯文人的模樣,對官員口稱門生。他微微點了一下頭,對曾奉先淡淡地問道:“這麼說,曾員外也是有功名的人了?”
“哦,熟諳就好。那本官明天把你傳來,你可知是為何事?”蘇昊說道,對於這些豪強地主,他是必須端著點架子的,他畢竟是個六品官,官威用來恐嚇恐嚇這類土財主該當是充足了。
安東縣衙的衙役趙華邁著不緊不慢的法度來到蘇昊的麵前,向他微微躬了一下身,然後指著本身帶來的一個瘦子,對蘇昊先容道。
曾奉先道:“蘇大人,是他在胡說。他的地是上田不假,但發大水的時候,這些田裡的土被水沖走了,隻留下一些沙子,以是就變成這個模樣了。他就是因為本來的地步不能耕作了,以是想訛小人家的上田。這個案子,知縣老爺都已經判過了,誰知這個惡棍又來告狀,還累大人親跑一趟。”
蘇昊抬眼望去,麵前是一片起伏不平的荒地,模糊能夠看出半年前大水殘虐過的陳跡,有些處所表土被水衝開了,暴露上麵的沙壤,另一些處所則是淤積著河泥,顯得比彆處更高一些。荒地上長滿了野草,間或有幾棵半死不活的樹,冇有甚麼特彆的地貌能夠辨認出這個地塊和其他地塊之間的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