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蘇昊明白了。
大師哈哈笑了一通,幾名流兵都散去了,蘇昊叫人送過茶來,就與徐光祖一起坐在石凳上聊開了。
“李世達的日子不好過。”徐光祖收起調笑的神采,輕聲地對蘇昊說道。
再說,衛所兵去做河工掙錢,本來就分歧端方,如果較起真來,工部能夠把衛所兵都辭了,改用各府縣募來的民壯,李世達不是更抓瞎了?李世達在這件事情上,是投鼠忌器啊。”
徐光祖道:“李世達跟我說,河道上雇腳伕,一天是給4分銀子的工食銀,工部的典吏要收一成的火耗。淮安衛派出1000士卒做河工,一天就要交給典吏4兩銀子作為火耗,這一個月下來,就是100多兩。”
蘇昊道:“多謝徐叔帶話。李世達的事情,我必定會替他辦的,不過不是現在。章襄這些人,在淮安運營多年,也算是地頭蛇了,我下車尹始,如果和他們鬨翻了,引發事端倒還是小事,影響了河工,隻怕潘總督就饒不了我了。徐叔也替我給李世達帶個話,我必定會幫他處理衛所兵的生存題目,不過讓他耐煩等我幾個月。彆的,有些事情如果需求他共同,還請他千萬不要回絕。”
蘇昊點點頭道:“淮安這個處所,衙門太多了。河道方麵有河道總兵府,槽運方麵有槽運總兵府,都是軍方的機構,權勢卻都比淮安衛要大,李世達日子難過,也是普通的。”
他說的李世達,是淮安衛的衛批示使,蘇昊的勘輿營在名義上掛靠在淮安衛之下的,李世達算是他在軍事方麵的頂頭下屬。徐光祖與李世達的父輩有幾分友情,在李世達麵前也算是個長輩,昨夜他就是與李世達等人喝酒去了,也密查到了一些動靜。
“以是他就想著通過你的乾係,讓我來照顧照顧他們?”蘇昊問道。
“河道上豈止一萬河工,如果都按這個標準算,這經手人光是收這火耗銀子,一個月就是上千兩的支出。徐叔,我到這來當這工部主事,隻怕是動了某些人碗裡的肉啊。”蘇昊嘲笑道。
蘇昊也是曉得徐光祖脾氣的人了,他嗬嗬一笑,說道:“那好啊,既是徐叔昨夜冇有喝醉,不縱情,要不今晚我約幾小我來,我們喝一回縱情的?”
“關於這一點,他也說了,他在兵部有一些乾係,在吏部也有幾個同年。他說隻要你替他辦了事,他能夠在兵部和吏部替你美言幾句,這對你今後在宦途上的生長,是極其有效的。”徐光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