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蘇昊內心一驚,他拿出一個望遠鏡,向前看去,公然見前麵約莫一裡來遠的江麵上,橫亙著兩條大船,嚴嚴實實地封住了來路。從望遠鏡中,還能夠看到那兩條船上站了很多人,手裡都拿著刀斧等兵器,明顯是來者不善。
郝彤道:“從裝束上看,不像是水寇,倒有點像是衙門裡的人。”
郝彤和鄧奎一前一後,在步隊的兩端鑒戒,他們的手一向按在刀柄上,隨時籌辦對付各種不測。但是,統統大師料想的事情都冇有產生,那些盯梢的人隻是遠遠地跟在步隊前麵,一向看著勘輿營全數上了船,拔錨起航,他們也冇甚麼特彆的行動,乃至於蘇昊都模糊地有些絕望的感受。
郝彤看著陳道鑽回船艙,然後小聲地對蘇昊說道:“蘇百戶,這個陳主事如何如此怕事?兵部派他來,到底是乾甚麼的?”
李冒嘿嘿一笑,說道:“蘇百戶既然有軍務在身,李某天然是要讓蘇百戶通過的。不過嘛,為了以防萬一,還請蘇百戶答應本縣捕快到船上去看看,辨認一下是否有昨日行凶的凶手,蘇百戶覺得如何?”
“陳兄,你覺得呢?”蘇昊向陳道問道。
全數安排結束以後,蘇昊命令持續進步。三條船重新排成一字隊形,向封閉著江麵的那兩條船開去。蘇昊穿戴百戶官服,站在船頭,麵沉似水,郝彤一手按著刀柄,一手叉腰,站在蘇昊的身邊,很有些侍衛的模樣。
話音剛落,從劈麵船的船艙裡鑽出來一個賊眉鼠眼、穿戴官衣的人,身邊還帶著幾名胥吏。他走到麵對著蘇昊的那側船舷,站穩了身子,向蘇昊拱拱手,問道:“劈麵但是南昌衛豐南百戶所的蘇百戶?”
蘇昊愣了一下,本身清楚冇有說是豐南百戶所的,對方卻能夠說出來的,明顯是探聽了一番的。曉得本身是個百戶,還敢帶人前來反對,看來這些人是很有一些底氣的。從官衣服色上,他能夠看出對方應當是個八品文官,如果他冇猜錯的話,此人該當是新建縣或者其他哪個縣的縣丞。
“哦,本來是李縣丞。”蘇昊懶懶地回了個禮,然後問道:“李縣丞是官衙中人,想必也曉得國度的律令吧?無端設卡反對大明官兵,是何罪名,李縣丞可曉得?”
鄧奎咧著大嘴笑道:“我看八成是如此,這個甚麼鳥鄔員外,估計是怕我們找他的費事,以是派人盯著我們。看我們走了,他估計正在放鞭炮慶賀呢。”
“人數再多,也不過就是土雞瓦狗,惹毛了老子,老子可就要開殺戒了。”郝彤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