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述仍然端著架子,見蘇昊的禮節做得很足,他才擺了擺手,意味性地還了個禮,說了幾句打攪之類的客氣話,但也顯得非常勉強的模樣。
“你說的是真的?”蘇昊眼睛一亮。郝彤說的張都司,蘇昊曾聽塗文煥提及過,是指江西都司掌印張宏,他是全部江西省軍方的一把手。此人與塗文煥疇昔同在兵部任職,有一些私交,如果他發話說要從蘇昊這裡采購望遠鏡,並且能夠出到100兩一部的代價,那但是一個天大的好動靜啊。
至於蘇昊這邊的製作本錢,實在郝彤內心是非常明白的,一部望遠鏡也就值1兩銀子的模樣。但很明顯,他冇有把這個奧妙流露給他的下屬,如許就為蘇昊爭得100兩銀子一部望遠鏡的訂貨代價。現在看來,光是南京兵部就想要一兩百部望遠鏡,按100兩一部的代價計算,那但是足足一兩萬兩銀子的大單啊。
“蘇昊,你發明的這望遠鏡和這等高線法,若能用於我軍中,可晉升我軍三成戰力。南京兵部的吳尚書對你這兩項發明,都是讚不斷口。他托本將前來問你,可願入我軍中效力否?”方述問道。
蘇昊心中一凜,不由向郝彤看了一眼。郝彤站在方述的身邊,低著頭,也不看蘇昊,明顯是不想摻雜出來。蘇昊心中微微有些惱火,本身進獻瞭如許兩項技術,都是無益於軍方的,軍方不但冇有一點嘉獎的意義,還派小我過來,擺出一副審判的架式,這是想乾甚麼呢?
“門生蘇昊,給方大人存候。門生不知方大人台端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方大人恕罪。”蘇昊趕緊畢恭畢敬地向方述行了個大禮,同時把方述讓進了本身的家門。
這一來一去的工夫,就花去了十幾天時候,這在冇有當代交通和通訊東西的期間,該當算是非常快的節拍了。江西都司在收到南京兵部的函以後,便安排南昌衛派出方述前去豐城,來包辦此事。
蘇昊不曉得這中間的乾係,聽方述問起望遠鏡和輿圖,他便點點頭答道:“這兩件東西,都是門生設想,請匠人製作出來的,倒讓大人見笑了。”
方述道:“這望遠鏡的製作之法,南京工部那邊已經找匠人看過,感覺設想雖甚奇妙,要想仿造,倒也不難。但這等高線輿圖,兵部的人看過以後,皆言雖知其義,卻不知如何測繪,以是還需請你來傳授予我軍中標兵方可。”
方陳述道:“望遠鏡之事,你可交予一個官方作坊去做,不必親身籌辦,以避懷疑。張都司欲招你入軍中,是想讓你替軍方傳授出一批精通測繪、製圖的標兵,現在各處的軍隊都缺如許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