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櫃的在後院燒陶器呢,小的這就給你通報去。”小五子說著就要往前麵跑。
“豈敢,豈敢。”郝青道,“既是如此,那師爺請稍候,我去換衣再來。”
“他還能燒製瓷器?莫非他的作坊裡另有窯爐?”蘇昊問道。
蘇昊點點頭道:“這申明他曉得配料的體例,瓷土的配料是很講究的,差一點點微量,燒出來的東西就大相徑庭了。這些配料的訣竅,但是統統工匠的不傳之密啊。”
郝彤斥道:“小五子,你睡含混了,連我都認不出來了?我大哥呢?”
“望遠鏡是何物?”鄧奎公然被蘇昊的話給吸引住了。望遠鏡這個詞他冇有傳聞過,但從字麵的意義來猜想,彷彿是一種能夠看到遠處的東西,另有誰比軍中的標兵更喜好如許的東西的呢?
“哦,本來是三爺,小的眼拙,一下子冇認出來。”小五子趕緊擺出一副自責的模樣。實在郝彤一向在外從戎兵戈,已經有好幾年冇有回豐城來了。他還是前些天隨蘇昊從鄉間來到縣城後,到作坊來拜訪過一次伯父和堂兄,小五子也就是那次見過郝彤一眼,哪有甚麼深切的印象。聽郝彤張口說要找大哥,他才反應過來這是掌櫃家的堂兄弟。
蘇昊曉得,阿誰年代裡的技術人是冇甚麼職位的,乃至連鄉間農夫都不如。在官差麵前,他們向來都是被欺負的工具,這就養成了他們見了官差就膽戰心驚的風俗。蘇昊平白無端跑到他這個作坊裡來,以郝青的猜想,十有八九是想欺詐點財帛之類的。
蘇昊笑著對郝青拱拱手道:“郝大哥不必指責小五子,是我想看看郝大哥的作坊,以是才讓他帶我過來的,打攪了郝大哥做事,還請包涵。”
“你見過無色透明的琉璃?”蘇昊不憤地問道。
郝青點點頭道:“回師爺的話,小人的確會燒琉璃,如果想要讓琉璃無色透明,倒也不難。隻是不知師爺想做何種琉璃器具。平常說來,客人們想要彩色琉璃的更多,這無色琉璃,倒是冇甚麼用處。”RS
郝彤道:“我可不懂這些,不過,聽我堂兄說話的意義,彷彿是有這麼回事。”
郝家作坊是典範的前店後廠格式,前麵有一個揭示和發賣的門麵,前麵纔是製作器皿的作坊。一行人來到後院,隻見後院正中擺了一個台子,台子上有一些做好的陶器坯子。一條男人光著膀子坐在台子前,正細心地在一個陶罐上勾畫著斑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