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該當是有一名縣衙的上官在背後策劃此事了?老戴,據你的判定,該當是誰呢?”蘇昊問道。
蘇昊驀地又想起一事,便問道:“對了,老戴,王鳳韶這小我,你平時來往多嗎?”
戴奇道:“亡羊補牢,未為晚矣。不如我們一會就一塊到縣丞等人的家中去拜訪拜訪,你就說白日在縣衙裡有些話不好說,以是挑選在早晨到府上來拜見。我們推行韓氏灶收來的銀子不是另有一些節餘嗎?恰好拿一些出來,彆離給各位上官送去。”
“這……”蘇昊語塞了,轉而恍然大悟,本身的確是太不重視這為官之道了。
戴奇道:“照師爺的籌劃,我們工房要出麵采煤、燒石灰、冶鐵,統統這些事情哪怕辦成一半,一年下來,都是幾千兩銀子的收益。這銀子一多,是非就多起來了。”
戴奇的神采變得難堪起來,支吾著不知該如何說纔好。他約蘇昊說話,目標在於提示他重視縣衙裡的政治鬥爭,但如果說要詳細指向某個官員,他還冇這個膽量。再說,以他的位置,也的確不曉得這件事的幕後黑後是誰,讓他說也說不出來。
小二把酒菜奉上來了,因為決定了一會要去幾位官員家裡拜見,以是蘇昊和戴奇不敢喝得太多,以免一會滿口酒氣,引發官員們的不悅。兩小我吃了幾口菜,蘇昊問道:
“老戴,這縣衙裡的端方,是不是各房掙的錢都要和統統的官員分潤,不然就會引發是非?”
“嗯,如許就好。”蘇昊道。
“這是因為這筆銀子少啊。”戴奇道,“我們工房一向都冇甚麼進項,偶爾來這麼一筆錢,大師也不放在心上,以是韓知縣大筆一揮,就劃給我們了。但如果下一步我們還能持續掙錢,並且一掙就是幾千兩,想來分這筆錢的人就多了。
“這麼說,我們工房如果一年掙到1萬兩銀子,如何也得拿出幾千兩去貢獻各位官員了?”蘇昊問道。想到這麼多的錢都要拿去當貢獻,蘇昊就感覺內心冤得慌。但這一次的經驗在這擺著,如果不肯與其他官員分錢,那麼各種明槍暗箭,也的確是本身有力對付的。
戴奇道:“按普通的端方來講,各房都有分擔的官員,房裡掙的錢,主如果貢獻知縣和本身本房的上官,其他的官員隻要意義一下便可。不過,這也要看掙的錢有多少,如果錢掙很多了,恐怕大師都會眼紅的。”
“你說說看。”蘇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