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大人,你可不曉得,這個秀才本事大得很呢。”既然已經把奧妙說開了,李興也就不再諱飾了,他眉飛色舞地對韓文說道:“這個秀才,年方17歲,看著瘦肥胖弱,風一吹就會倒的模樣。但是他隻看了一眼,就說我們選的井位不對,必定打不出水。我們鄭典吏對他說:那麼秀才,你能指一個能打出水的井位嗎?你猜如何?”
“荒唐!”韓文斥道,鬼神之說,騙一騙百姓也就罷了,他好歹也是讀聖賢書出身的,那裡會信賴如許的事情。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偶合罷了。
“恰是如此。”李興答道。
李興大搖其頭:“不是不是,鄭典吏豈敢如許棍騙知縣大人。明天打的這口井,距明天那口井有3裡路遠,一個時候出水250擔。”
“事有變態必為妖。”方孟縉道,“莫非他帶著村民祭拜龍王,真的打動神靈了?”
“且看看再說吧?”方孟縉答道。
“知縣大人恕罪。”李興叩首不迭,“鄭典吏說了,此前打不出水井,是因為本地的百姓冒犯了龍王。明天,他帶著龍口村的全村男丁祭拜龍王,然後第一口井就出了水。”
“鄭典吏說了,如果上麵三口井不出水,他甘受懲罰。”李興道。
方孟縉皺著眉頭道:“這個鄭春,辦事才氣普通,偶爾另有騷擾鄉民之舉,我對他做事情,一貫不太放心。這一次他在折桂鄉打井,連續打了15口廢井,我正籌算髮起把他撤了。現在他能打出一口好井來,已是不易,至於說誇下海口,揚言將來幾口井每口都是好井,這未免過分於古怪了。”
衙役李興跌跌撞撞地闖進縣衙,氣喘籲籲地對坐在公堂上愁眉莫展的知縣韓文大聲地陳述道。
“知縣大人,大喜啊,大喜啊!”
“知縣大人,大喜啊!”
“大人不成。”方孟縉趕緊製止韓文,說道:“這蘇昊如果確有如此才氣,則屬聖賢之士,不成驕易待之。”
“李興,你頓時趕回折桂鄉,傳那秀才蘇昊到縣衙回話。”韓文說著,便提起筆,籌辦寫傳喚人的信牌。所謂信牌,實在就是當代的先容信,是在一張紙上寫明詳細事項,再用硃筆簽押,蓋上官印,這就具有法律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