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彈劾我，我動他們的錢包，各打各的，多好。”趙輝笑道。

朱祁鎮聽了按捺不住，又要叫王振給抱起來。

王振趕緊向馬順使眼色，讓他重新去弄一隻來，萬一一會兒朱祁鎮來了興趣了，把這“雪裡飛”給玩死了，他們倆恐怕也要被皇後玩死了，那可就神仙難救矣。

王振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振撇撇嘴，無法隻好姑息了。

一向到劉翀講完一篇文章，命門生們本身朗讀十遍，他分開講堂去耳房喝茶安息。小寺人才猛地衝了出來，拉起王振就走。

遠洋海軍目前還承擔著向交趾補給糧食、運送兵員的任務，需求在浙江至好趾四省本地飛行，發明闖海禁的船隻順手緝個私也很公道吧？

朱祁鎮搖點頭。

朱祁鎮此時正嘟著個嘴在使小性子，宮人們左哄右哄，就是不見笑容。給他吃果子也不吃，給蜜餞糖果也不要，宮人們已經束手無策了。

朱祁鎮拍動手咧著嘴笑。

朱祁鎮心中奇特：“貓竟然也能釣？”

終究到了長寧宮，王振從速去西廂見朱祁鎮。

王振將他抱在腿上，朱祁鎮掙紮著在他腿上立起來，趴在窗台上，要看王振是如何釣貓的。

鐵閣擔憂道：“但是彈章多了，陛下頂不住壓力，要措置公爺如何辦？”

朱祁鎮公然乖乖聽話不再求抱。

王振此前已偷偷命馬順服速帶人去抓幾隻貓兒來，最好還得是野貓，就是怕嬪妃們養的貓嘴刁，不吃魚乾。

朱祁鎮獵奇道：“是甚麼？”

“如何不能，下西洋都停了，不靠緝私給天子掙點錢花，內帑的錢都快花完了。”

王振將那竹竿抖來抖去，抖得那魚乾也擺來擺去，活像一隻植物，以此吸引“雪裡飛”的重視，公然那貓來勁了，衝過來又是用爪子打，又是用嘴咬。

“好你個馬順，你如勇敢闖出來，少不得劉先生要把你臭罵一頓。”王振一邊笑道，一邊跟著馬順趕路。

小皇子朱祁鎮哭鬨不止，誰都哄不住，而跟小皇子最親的王振就在書堂內上課。

書房中，趙輝與鐵閣正在議事。

王振笑道：“等一下再看，現在看，就要把貓兒嚇跑了，貓就釣不著嘍。”

“鄭公公的遠洋海軍脫手緝私，能跟京師交代疇昔嗎？”鐵閣問道。

王振賣個關子道：“去了才曉得。”

這幫本地私運的，背後站著的還是文官個人。

這時窗外，馬順終究抓了隻貓兒來，悄悄趴在窗台上麵，將貓放在窗下。

內書堂在萬歲山的東北麵，尚在宮城以外，兩人緊趕慢趕，走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