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兒啊,你是我們老金家的先人,老金家傳家接代都靠你了。”金玲俄然語重深長地說,弄得薛冰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我淺笑著,跟著他們一起進屋,老趙不在家,他隨身的皮革手提包擺在堂屋中間的八仙桌上,中間是個新買的撥浪鼓。
金玲笑嘻嘻地說:“還能有甚麼意義?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唄。”
“冰兒,你娘身材還好吧?”她問,把茶杯裡續滿水。
她是在教孩子認祖宗?我啞然,這孩子連話都不會說,他會曉得認祖歸宗?
金玲坐在我們下首,淺笑著看薛冰逗著兒子,滿臉的泛動著幸運。
一天碰到兩個這個的打趣,我的內心竟然蕩起一層波紋。偷偷看一眼薛冰,她潔白的臉龐因為衝動而潮紅起來,恰如屋外的夾竹桃,光輝非常。
我語結,起家出屋,站在夾竹桃邊,聞著花兒披收回來的淡淡暗香,表情非常的龐大。
現在是甚麼環境?金玲、奚枚竹、薛冰,三個表姐妹,她們的血管裡活動的是一個先人的血脈,我在此中,何福消受?
屋裡傳來金玲的喊聲:“趙金明,你去買韭菜啦?還不返來。”
“那兩個妹子都標緻,你看上誰了?”她直言直語,眼睛盯著我看。
這口氣,聽起來就有撒嬌的味道。
我叫了一聲嫂子,趙金明很奇特地看我一眼,抱著孩子進了裡屋。金玲對我的叫喊涓滴冇在乎,她嫣然一笑,拉開桌子邊的長凳號召我們坐,呼喊趙金明拿茶葉出來。
薛冰有些不美意義,她低著頭說:“我也勸她不養了。可我娘總說捨不得,這麼多年了,她風俗了。看不到老母豬她就吃不下睡不著。現在我也拿著一份人為,不靠老母豬用飯了。她閒不住,就讓她養著去。”
趙金明握著一把綠油油的韭菜過來,看到我,展顏一笑說:“陳秘書,如何不在屋裡坐?”
一邊的薛冰羞得急紅了臉,起家就去搔她的咯吱窩,嘴裡逗嚷道:“姐,你太壞了,打趣開到我身上了。”
“是啊,她們做買賣還真不錯。”
我說:“我看看花,這花標緻,都雅。”
“姐,”薛冰珠淚欲滴的模樣,楚楚不幸。
趙金明笑著說:“一點也不成惜,有毒的東西,還是不留的好。我們大人冇所謂,現在孩子出世了,總會到花底下玩,萬一真的有毒,豈不是害了他平生?”
“姐,我一個女兒家,傳宗接代是男人的事啊。”薛冰吃吃地笑:“你看姐夫,我這個小外甥就是他們老趙家的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