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砸開銀箱伸手將銀錠往懷裡揣的,有整小我撲在箱子上表示身邊人不要和他搶的,有往褲檔裡揣的,有身上已經裝滿實在放不下就用牙咬住一枚,死也不開口的...
可當他殺氣騰騰的動員部下趕到漕院大門口,看到那幾百根對著他們的竹篙,以及前麵手持長刀的壯漢後,卻俄然竄改了主張。
瘋了,都瘋了。
劈麵的淮軍步隊非常溫馨,並冇有人出聲迴應。
李士元點了點頭,讓張天寶帶一隊人親身看管官署,他和馬瘸子去內裡將河工們集合起來。就算是洗城,也要確保手裡有一支人馬隨時聽侯調派才行。
“殺光他們!”
“發財了,發財了!”
這些白銀原定是要在來歲開春以後,連同囤積在城外常盈倉、常平倉、四總廠的漕糧一起發運京師的,現在卻跟著淮安城的淪亡成了無主之物。
官署前後三進院,房屋六十餘間,內裡存放的是淮安府客歲入取的稅銀、商銀,以及兩淮轉運司淮循分司收納的鹽稅,累計有六十餘萬兩。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帶頭搶銀子的一個哨官氣憤的望著兩個朝他揮刀的兵士,手中拎著沉沉銀袋的他那裡來得及抵擋,一下就被砍翻在地。
“大哥,要不是你,弟兄們明天哪會這麼歡愉!”
驚呼慘叫聲中,數十人被砍翻在地,沉甸甸的銀錠撒在院子中的各處角落。
這個決定是賢明的,要讓幾百墮入癲狂狀況的河工和兵士們復甦過來,獨一的體例就是殺光他們。
他們覺得如許做會保住自已的性命,但還是被無情的砍倒。
“好!”
“你們乾甚麼!”
“大哥放心,弟兄們曉得如何做!”
李士元將手中染血的長刀在一具屍身上擦拭了一下,現在仍在官署的是跟隨他多年的部下,忠心是無庸置疑的。
張天寶帶人趕到的時候被麵前的這幕驚住了,隨後趕到的李士元也叫看呆,但隻一個呼吸,李士元就判定做出了決定。
“這些銀子是弟兄們搏命搶來的,冇有我的號令誰也不能動!”
他們的眼中此時除了銀子,還是銀子!
“脫手!”
劈麵的淮軍不曉得是冇有聽懂,還是底子不在乎,在馬瘸子喊話以後竟然又齊聲吼了一聲“退!”
“甚麼淮軍?”
喊話的是馬瘸子,他是遼東人,口音很重。
李士元卻製止了他,沉吟半晌,上前兩步朝傳揚聲道:“同為義兵,便當共同進退,若淮軍願與李某聯袂,不但這淮安城我們能夠平分,這漕院衙門內的藩庫我們也能夠平分,如此既不傷和藹,大師又能共同對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