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盤算主張了,今後他就做個普渡眾生的活佛爺!
安排完這些後,陸四又叫來程霖,看了眼那幫耷拉著腦袋的降兵,道:“這些人交給你。”
程霖一怔,冇有明白陸四的意義,然後他一下懂了。
張天寶死的時候並冇有悲號,而是望著那幫被淮軍砍殺的降兵嘲笑,直到他再也笑不出來。
望著這幫扔下兵器投降的叛軍,以及被五花大綁的張天寶,陸四隻點了點頭,現在他的內心冇有任何波瀾。
“阿彌陀佛!”
望著徐和尚雄糾糾、氣昂昂的精力頭子,陸四很欣喜,他又挽救了一個人間的迷途羔羊。
一眾被圍的叛軍目光都盯著地上那顆悄無聲氣的首級上。
提及來,有些經文院裡的和尚念得都冇他好,上一任主持臨終前但是握著他的手帶著遺憾走的。
長矛不竭的朝屋內捅刺,大刀不竭的劈砍,漕運總督的大堂刹時變成了人間天國。
“曉得了,”
身為佛門信徒,卻頻頻犯殺戒,還是很大的殺戒,這讓徐和尚不曉得將來自已還能不能去昏黃院禮佛,那佛祖又是否會寬恕他的罪過?
馬瘸子照做了,他都降了另有甚麼不能做的。何況,孫武進話中隱含的意義他也能聽明白,那就是如果監河軍插手淮軍的人越多,他們這些昔日的軍官不管是身份還是職位,都將變得越重。
舊事瀝瀝在目,徐和尚心底無形就有一股懺悔湧上。
“老爺,為甚麼要殺掉這幫降兵,他們挺能打的啊?”
“因為他們能打,以是他們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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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武進現在是從骨子裡害怕麵前這個年青人,剛纔這個年青人生生拽掉李士元首級的場景讓他現在都後怕的很。太可駭,太血腥,孫武進敢包管那段畫麵起碼會讓他連著幾天被驚醒。
陸四摸了摸腦袋,剛纔倒地時阿誰叛軍撓了他好幾下腦門,破了口兒冷風一吹,疼。
越想越是難過,竟是一動不動,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廣遠冇法瞭解老叔命令殺俘的行動,他們淮軍不是收編孫二郎他們了麼,現在多一些能打的插手淮軍不是更好麼。
然後,他奉告孫武進,在官署那邊另有張天寶的一隊人。孫武進當即表示馬瘸子從速通過勸降張天寶獲得淮軍魁首陸爺的信賴。
這個活佛爺必然要比彆人狠,不狠,活不下去!
張天寶不想降,李士元對他有拯救之恩,當年在襄陽如果不是李士元捨命帶人殺返來,他張天寶早已經成為襄陽城外的一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