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眶酸澀的難受,一說話就哭出來了“桃子,桃子不見了。”
靈堂前麵有兩個房間,一個是歇息室,一個是扮裝間,這扮裝間可不是給人用的,內裡是個凍庫,專門給死人扮裝用的,不管屍身死像多丟臉,都要儘量給他複原成生前的模樣,乃至要比生前還要都雅。
我大步往前走,恰好碰到我媽清算完過來,“妞兒啊,內裡弄的如何樣了?你爸和何叔喝了點酒到現在才吃完。”
雖說是壯著膽量,可我兩手還是有些顫栗,顫抖著用消毒水先給他洗濯傷口。
“嗯?”
“媽咪,我想出去玩。”
說完,他又往地上啜了口,瞪著我大吼,“愣你麻痹,還不快過來給老子倒騰倒騰,老子身前也算堂口大哥,如果被兄弟們瞥見這副慘樣,老子麵子往哪擱?”
“那今後扮裝就交給我吧,媽你身材不如何好,今後少和死人打交道,就給我和爹做飯就行了。”我媽對勁的拍拍我的手,兩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聊著把她送回屋了。
“秦慕琛!”
就差冇被人分屍了。
剛開端嚇的要死,聽他這麼說,我嘴角忍不住揚起淺笑,心中安靜很多。
凍庫裡很冷,我出去找了件事情服穿上,趁便拿了香給死屍拜了三拜纔去掀裹屍布。
那大哥的幽靈就在我跟前了,我從速裝模作樣兩手合十拜了拜,“大哥,小妹給你扮裝,讓你到上麵去美美的,你閉上眼睛不要嚇小妹。”
之前家裡這一塊是我媽賣力的,我偶爾在中間搭把手,是時候擔當老媽的衣缽了。
這禿頂男看起來三十多歲,腦袋上一條口兒非常可駭,就像是被人用斧頭砍腦門上,腦漿噴灑了一臉,耳朵到下巴另有一條十多公分的口兒,手上腿上到處都是砍傷,肚子上還被捅了兩個洞。
洗濯的時候就已經把他的衣服全脫了,平時都是任屍身光著的,明天我拿了塊毛巾給他那傢夥蓋上。
……
幸虧那大哥罵罵咧咧滿是阿誰叫**的,在屋裡轉來轉去偶爾吼我兩句,很快就把他滿身傷口都縫合了,接下來是整容的部分。
這一掀嚇得我頭皮發麻後退一步,這尼瑪還是屍身麼?
怕甚麼來甚麼,這傢夥真變成鬼了。
我媽去扮裝間查抄了我給那大哥畫的,出來對勁的點點頭,“妞兒的技術不錯,能夠獨當一麵了。”
“桃子!!出來!”
正躊躇要不要讓老爹打電話叫人來把這屍拖走,房門砰一聲被踹開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呈現在門口,努努嘴往地上啜了口唾沫,罵道,“麻痹甚麼破殯儀館這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