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鶯歌這麼俄然一打斷,沈雲舒硬生生地將本身想問的話給嚥了歸去。
她內心不爽,不平氣地朝他瞪了歸去,“王爺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去吧,臣妾要歇息了!”
他這是要和她“同甘共苦”嗎?
現在這麼大一碗中藥下去,她整張臉都綠了。
沈雲舒聽了他的話,頓時張大了眼睛,忿忿地朝蕭玄夜瞪了疇昔,眼裡寫滿了回絕。
蕭玄夜一臉很鄙夷,高高在上傲視她那不幸兮兮的小樣,這個女人當日在皇宮門口同康整天子針鋒相對的時候不是很短長的嗎?如何現在喝完藥就變成如許了?
獲得了王爺的應允,鶯歌當即抬腿跨門而入,來到了沈雲舒的床前。
可他不感覺苦,她還感覺苦呀!
想到這,她的五官凝集在了一團,看向蕭玄夜的眼神都快哭了,心中還抱著最後一絲但願,“王爺,苦……”
鶯歌竟然煎了這麼滿滿一大碗,讓她如何喝得下去呀?
“出去吧。”蕭玄夜瞥了一眼門口的鶯歌,並冇有如何難堪她。
本身的興頭既已被打斷,沈雲舒此時也不想再問甚麼了,她將谘詢的目光投向了蕭玄夜,等著他開口。
但蕭玄夜都喝了,她還能不喝嗎?
這蕭玄夜是冇有味覺和嗅覺的嗎?這麼苦的藥他如何就能做到喝下去冇有任何反應?
答案當然是“不能”。
可看著那張小臉上的倔強模樣,蕭玄夜卻一點也冇有感到很活力,他的心中不由劃過一絲玩索,麵上倒是冇有透露分毫,看著沈雲舒淡淡地開口道,“鶯歌,再去煎一碗藥來。”
見他真的讓鶯歌去重新煎藥,沈雲舒是怕了,她終究不得不低下崇高的頭顱向他讓步,“王爺,臣妾知錯了。”
蕭玄夜麵不改色地用袖口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藥汁,重新將碗遞到了沈雲舒的麵前,淡淡地說道,“不苦。”
“王爺,王妃娘孃的藥已經煎好了。”
固然她儘能夠地不去感受那藥的味道,但是那股濃濃的又苦又腥的氣味,還是占有了她全部鼻腔,她感受本身隨時都有能夠要吐了。
“本王感覺不敷。”
她正樂著,俄然想起當日在悔咎殿的時候,蕭玄夜曾承諾她,隻要她勝利將他救出,他就會答覆她幾個題目,現在,也差未幾是時候了吧?
蕭玄夜蹙眉看著一臉苦相的沈雲舒甚是不解,沈雲舒究竟如何搞得,就這麼一碗藥,至於這麼磨蹭嗎?
可沈雲舒聽了他的話倒是感覺頭大了,她向來是有些顧忌蕭玄夜的強勢,現在他已經直接回絕了她,難不成本身真的要把這麼一大碗的藥汁灌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