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崢另有一事相求,請皇上承諾。”昂首看著一臉冷肅的墨良,獨孤雲崢朗聲說道。
”獨孤雲崢看了眼所刺無幾的將士們,看著他們那血跡班駁的盔甲,看著那一雙雙倫然的眸子,單膝跪在了墨良的跟前。
“好好侍……”看著紙張上的女孩,獨孤雲崢逐步分散的眼神呈現了從未有過的一縷柔情,笑容凝固在了唇角,指向紙張的手有力放下。對峙多月的戰局終究落下了帷幕,誰也冇法設想,兩軍將領最後會是如此一個結局。
“代我跟母後說一聲……感謝。”獨孤雲崢說出了此生獨一的遺憾,那就是冇有能夠自已親口對母後說一聲感謝,感謝她讓他達成了自已的心願,策馬四方,不肯恪守朝堂。
固然他的舉止已經承認了奉天的失利,但是為何卻讓人感到一種氣震江山的悲壯。
在統統人都冇有想到的處所,一口上好的檀木棺槨,齊頭並進的八頭馬車,列隊相隨的兵士,固然為數未幾,臉上無不沉痛哀思,所到之處無人禁止。
“各位弟兄,有勞了。”獨孤鑫源抱拳行禮,人已經主動的接過了拉著棺槨的韁繩,回程的路,該當他來完成。
“甚麼?”墨良在獨孤雲崢的表示下,取出了一張摺疊得很整齊的紙張,漸漸翻開,一個淡然出塵的小女孩,鮮明呈現在墨良的麵前。這不是?
隻是可惜,獨孤雲崢到死都冇有見過丫頭,他和獨孤行風都冇能找到丫頭。
他們隻不過是太太高估了自已,自發得自已的存在會竄改很多東西,會覺得自已的存在,對於這個天下事多麼的首要,但是到頭來,轉頭看看,統統隻不過是他們自發得是的臆想。
墨良坐在地上,抱著已然冇有了呼吸的獨孤雲崢,手中拿著一張畫有他並不陌生的臉龐的畫像,狹長的雙眸視線低垂,讓人看不出心境。本該悶熱的疆場,無聲的哀思覆蓋了全部空間。
這帶兵兵戈不是誰都能行的,就算是常日裡頭頭是道的人,也不必然能上疆場,隻因為那都是紙上談兵,真正的戰役是慘烈的,真正的將領是在戰役中靠血和汗打磨出來的。
一來一往間,突然相聚的兩人又敏捷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