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那人,是否撤除?”彭三郎問。
彭元恭思慮半晌,道:“無妨。即便宋家小子去報信,韓璞趕來時匈奴人也該到了,局勢已定,任何人都翻不了天!”
房中一時候有些沉悶,三人誰也冇有說話。
“主公······您以身犯險,澤清不敢從命。”宋沛還是回絕單獨先走。
張駿麵對宋沛此問,冇有答話,宋沛也自知不當,便又轉言道:“澤清本覺得是場鴻門宴,可誰知竟然這麼等閒就放我們出來,到底是何用心?”
摩毒鹿也不再言,轉成分開。
“在嘞!”胡碩本就守在門外,聞言和周同一道走了出去,抱拳道:“主公,您有啥叮嚀?”
彭三郎聞言點頭,心中倒是不覺得然,在他看來,匈奴漢國雄霸北方,同一天下也是有能夠的,彭家又何必螳臂當車,還不如取了涼州後一併獻予劉曜,換個承平貴爵,坐擁享不儘的繁華繁華。
“哈哈!”張駿大笑,道:“戔戔彭家父子,吾還冇放在眼裡,大事要緊,軍情告急,澤清休要做女兒態,還是頓時解纜。”
“隻要一人,便是那宋沛的同窗。”
“主公······那您嘞?”胡碩擔憂道。
“可另有人留在金城?”彭元恭問道。
“周同、胡碩,吾命你二人帶領弟兄們護送智囊出城,必然要安然達到韓護軍處報信,不成有任何閃失,明白嗎?”
“隻一人爾,不必理睬。老夫坐鎮郡守府,你便留在軍中。”彭元恭叮嚀道:“大事便在這一兩日見分曉,不要節外生枝!”
張駿點點頭,道:“澤清儘管放心。”
在郡守府內,一場對話也在停止著。
彭元恭手撚白鬚,聞言緩緩開口道:“摩使君,借兵不是稱臣進貢。你們如果取了金城、廣武二郡,即便老夫掌控涼州,又有何意義?”
他勝券在握般,說:“韓璞的中軍精騎被匈奴所滅,而匈奴人也必然元氣大傷。到當時,為父振臂一呼,攻入姑臧,這大涼也就姓彭啦!”
正如宋沛所言,彭元恭為大涼交戰多年,很得張寔賞識,積功成為金城郡守。
“但韓璞所率中軍精騎已經到了廣武,兒子怕大事泄漏了風聲。”彭三郎擔憂道。
“既然如此,便是死無對證。”彭元恭傲然道:“冇有鐵證如山,誰能動得了老夫?”
“諾!”周同、胡碩領命。
比及房門被下人重新合上,彭三郎纔開口道:“大人,我們另有求於匈奴人,您何必如此怠慢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