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方向前滿腔的憋屈,終因而找到了宣泄的工具,他扭頭惡狠狠地衝何正身問道:“我是不是另有三十幾年的活頭?”
說話間,此人體內真氣暗運,低喝一聲:“變身!”
“哈哈哈……”姓王的縱聲長笑,左手一掏,從掛包裡取出了一隻拳頭大小的鈴鐺。
好半晌,一向飄在半空的何正身提示道:“她走遠了,要不要我去幫你看看她這是和誰在一起?”
黃毛一揮手,從分歧的方位,又閃身走出三人。
一念至此,看著對方五人已將本身團團圍住,王姓青年嘲笑道:“即便我不脫手,你們又怎能放得過我?”
恰是因為有此物在手,王姓男人纔敢如此放肆。
何、方兩人緩緩抬起雙掌,四掌掌心相抵,方向前化哀思為力量,拚了命般地將體內並不算豐富的真氣沽沽地直泄出去。
“搜魂鈴?!”黃毛等四人齊聲驚呼。
……
中年男並不答禮,走上前直視姓王的,說道:“有我在此,莫非王師侄還要脫手不成?”
如此一來,隻怕是剛纔黃毛等人所說的隻想“要貨”一說,直接就已然進級成殺人越貨了。
又試了一陣,方向前鼻息越來越是沉重,傳過來力度,倒是垂垂弱了。
“王兄,不要出口傷人嘛,甚麼豪傑豪傑的?我們不過是請你來籌議點兒事情罷了。”黃毛故作輕鬆道。
四周溫馨了半晌,哈哈一笑,一名頭髮染成黃色的年青人從一根立柱後走了出來。
聞言,方向前苦笑點了點頭。
當然,按著何正身的意義,除了少數的、很急的和談外,大部分的和談,都被其成心識地壓下了,不是不給辦,而是拖一拖。僅僅這麼拖上一拖,那邊就好處多多,這盤帳,方向前當然是算得過來的。
哎,這世道,如何回事嘛!
方向前的買賣也火了,在趙勝利、趙仲立及其他們身邊一班朋友不遺餘力的鼓吹下,登門前來尋方向前找門路的,每日裡那是絡繹不斷。
等見義勇為這事兒垂垂淡了,方向前破裂的心也就逐步地平複了。
那“姦夫”恰是夏露公司的一名副總,春秋足足比夏露大了整整一輪,可架不住人家手裡有車有房有職位,還是一名名符實在的鑽石王老五。
頃刻,跟著一陣哢吧哢吧的骨節脆響,此人身形暴長,撐破衣衿,暴露一幅鐵打鋼鑄的軀體,渾身肌膚瞬時變得焦黑,十指處更是驀地間長出鋒利的長爪……
方向前試了幾次,終究見效,心中欣喜之感大起,情場得誌帶來的不快,又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