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猿在陳禪的不竭進犯之下,緩緩後退,那刁鑽的氣勁無孔不入,乃至於現在它的身軀如同萬蟻噬心,無處不癢,而如果不經意間一抓,更能帶下來大片的血肉。
而反觀暴猿,則是在大螺旋氣勁的腐蝕下,渾身充滿了藐小狹小的傷口,暴露奶紅色的油脂,明顯,陳禪還是未曾攻破它的防備,並且這等藐小的傷口對比暴猿這龐大的身軀而言,不過九牛一毛,徒添了這暴猿的肆掠之意。
鎮守的十名道兵在陳禪的號召中彙集暴猿殘軀,而陳禪一躍,來到王機身前,歸元甲冑緩緩化作一顆淡金色彈丸,“恭喜少候,本日鎮殺此猿,武道更進一步!”王機昂首。
“看我斬你!”
砭骨的寒意突然打擊而來,使得這暴猿殘暴的情感微微一清,隨後其血紅的眸子看向了羅白手中的寒刀,隨即麵露人道化的調侃之色,這寒刀,雖能傷它,但卻不能斬它!
夾裹著無上氣勢,手中的寒刀乃至在這狠惡的挪動中收回炙熱之感,將要燙手,若非這寒刀本源為千載寒鐵之氣,怕是要在這高速的挪動中燒成虛無,不但是這寒刀,陳禪周身所罩的甲冑現在在氛圍的狠惡摩擦當中,生出無數火花,並且逐步變大,好像一顆火球。
“真覺得我無可何如你麼,看我打碎你的烏龜殼!”陳禪一拳打出,氣勁四溢,氛圍震驚,震耳欲聾,更在他這一拳打出之時,其拳頭上突然有無形的旋渦呈現,遠遠看去,竟如異化作了一道螺旋尖錐。
麵對狂暴的大猿,陳禪涓滴不懼,再次以大螺旋勁氣迎上,霹雷巨響當中,陳禪毫無不測的被這大猿一抓扔了出去,直接跌落在破裂的岩石之上,身後的岩石刹時崩碎,胸口更是一陣發悶,上好絲綢所作衣衫化作襤褸,更是在其肩膀,抓痕密佈,血液滴落。
陳禪吼怒,手中寒刀在大螺旋勁氣的催動下,彷彿化作了一道不竭扭轉的長矛,明滅著非常鋒利的鋒芒!
“殺!”
王機看到陳禪身穿甲冑,手握長刀,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除了身上覆蓋了這層光膜以外,在陳禪的頭部核心,這光膜更是化作了一個威風凜冽的頭盔,兩側鳳翅欲翱翔,而在陳禪的眉心,則是一顆紅色的三菱晶體。
“少候,此人交於我吧,禦神宗那邊尚需少候主事,不若先行?”王機看著劈麵的那人,麵露龐大,向陳禪說道,陳禪看了一眼劈麵的青衫文士,緩緩的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