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臉上掛著笑：“嗯，這叫…夏季滿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哈哈哈！來歲呐準是個歉收的好年。”

馮珙：“上麵有父母要服侍，中間有丈夫得體貼，上麵另有後代要照顧。”

六合一色，渾沌一體。

太康饒有興趣：“說。”

馮珙：“以主子看來，董閣老像個媳婦兒。”

陳淵陪著笑：“來歲大歉收，隻要官吏們高低同心，準能裝滿各地糧戶的糧倉！”

不過也好，雖冇能措置掉董閣老，卻不測的把石安給牽涉出來了，早就想撤除石安苦於一向冇有機遇，這個機遇，千載難逢。

陳淵趕快道：“這是密摺直接送到司禮監的，今兒早才送到，董閣老目前還不曉得。”

“聖明無過主子！是揚州兩淮的官員遞上來彈劾兩淮鹽道禦史的奏摺，”陳淵謹慎翼翼地說，“今兒早上才送到的，主子怕擾了主子賞雪的興趣不敢提早說，但也不敢不說。”

太康看向馮珙：“如何說？”

太康朝著火線走去，馮珙緊緊地跟在前麵服侍著。未幾時，他們就走到了暢春園，全部院內被大雪覆蓋，卻冇有涓滴的冷森之意，放眼望去，給人一種很大的視覺打擊。

太康穿戴貂毛領口棉袍，帶著暖耳冬帽，麵龐高興地踩著雪收回‘擦擦擦’的聲音，六合白茫茫的一片，麵前的牆、樹、屋簷都被大雪覆蓋。

馮珙賠笑：“印是主子的，主子隻不過是替主子看著；北鎮撫司和東廠是皇上的，是朝廷的，彆人誰也拿不走。”

看完奏摺，太康將奏摺合起來拿在手裡，雙手背在前麵，低著頭朝前徐行走去，卻已經偶然賞雪了，腳下還是收回‘擦擦擦’的聲音，讓他有種煩躁的感受。

獲得旨意，陳淵從速退去籌辦。

太康神采一沉：“奏摺在那裡？”

“馮珙！”太康俄然愣住腳步，抬開端望著前麵的茫茫大雪問，“朕記得冇錯的話，這個金濤是董閣老保舉的吧？”

馮珙和陳淵悄悄地跟著。

太康最是喜好雪的，得知昨夜飄了雪，便早早地起來，往暢春園踏雪賞景。

馮珙問：“陳淵已經去查了。”

前麵跟著馮珙、陳淵和四個禦前侍衛。

馮珙上前一步哈著腰：“回主子的話，金濤是太康二十三的進士落第，是董閣老的弟子，原任翰林院學士，後升任戶部侍郎，是太康三十五年董閣老保舉為兩淮鹽道禦史。”

太康嘲笑一聲：“他隻能查出周福寧和金濤，再往深他就查不出，也不敢查了，你安插人手去查吧。”

紛繁揚揚的大雪從上空飄下來，先是柔嫩的鵝毛飄飛，將森嚴的皇宮變成了金銀敞亮的白宮，初冬的大雪飄下來，已是太康三十八年的年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