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將手中的摺子丟到馮珙麵前:“這是嶽山棋的奏摺,晌午朕纔看到這道奏摺,嶽氏兄妹倒是同氣連枝,嶽貴妃竟然在早上便獲得了嶽福平剿平匪患的捷報;馮珙,你這個司禮監掌印寺人的人頭還要不要了?”
馮珙聞言已經噤得神采慘白如紙,連連叩首:“主子該死!主子該死!”
想著,心中便有了打算。
隻要如許,才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太康思考半晌,看向門口侯著的陳元:“陳元!你感覺由誰來擔負慎刑司掌印?”
陳元馴良可親地拍著褚祿的肩膀,半皋牢半威脅地說:“咱家傳聞褚公公也會些拳腳,可這裡是皇宮,皇宮裡殺人不動刀不動槍,但也是燭影斧聲匣劍帷燈啊!如果冇顆大樹罩著,很輕易走錯了路,送了命!褚公公,你說是不是?”
說話間,他朝著前麵擺擺手,一個寺人端著一個精美的小箱子。陳元將其翻開,內裡滿是金燦燦的金子,最起碼的有金百兩,看來陳元為了拿下褚祿也是出了血了。
陳元見褚祿很好說話的模樣,內心就有了幾分掌控,臉上綻放著笑容:“咱家傳聞你當了慎刑司的掌印,特地過來瞧瞧,如果有甚麼缺的少的,你固然開口,咱家幫你購置。”
褚祿:“謝陳公公汲引!”
曹璋略微思考後,躬著腰道:“主子您是曉得的,主子從內書院出來就進了司禮監,要不是比來奉旨檢查科考泄題案,恐怕除了司禮監的人,一個也不熟諳,那裡會保舉出合適的人來。”
太康點頭:“起來吧!”
早晨交代了班,陳元便敏捷帶著東廠的幾個部下,前去慎刑司。
從速保舉道:“主子覺得,兵仗局提督軍火庫沈煉可擔負此任。”
陳元落下的心猛地又被提懸了。
“好說!”
“哎呦!”褚祿滿臉欣喜,“不敢當不敢當,陳公公能來看我,我已經感到幸運之至,那裡還敢提甚麼要求!”
太康坐在檀木雕龍椅子上,一手裡拿著曹璋批紅的奏摺,一手捏著黃玉念珠,麵無神采地坐著。曹璋垂手侍立在側,曉得太康的表情沉重,他連個聲氣都不敢出。
對褚祿來講,曹璋就是他在宮中的再生父母,兩人的春秋相差未幾,便跟楊立一樣,稱大兄。
曹璋道:“回主子,您說的應當是慎刑司主司褚祿。”
馮珙:“是王超保持掌慎刑司掌印之職。”
查科舉泄題案時,曹璋發覺褚祿是小我才,便讓他多次在天子前麵露臉,刷了幾波存在感留下好的印象,現在也是以被汲引為慎刑司掌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