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得快,去得也快,隻剩下偌大的院子,像個樊籠一樣,被軍士把守了起來。
陸閱山一笑,“女人放心,薛徽已經回了京裡,有我二人在,將軍必然無虞。”
沉默得久了,一顆心也就跟著冷了。
唔……江月忽地一笑,那大抵,真的是祁璟在做甚麼了。難怪他會打發羅氏過來,不痛不癢地說一些小老虎的事,那裡真能解了她做母親的思念。說到底,還是防著羅氏與她熟悉,曉得甚麼,遞了動靜出去罷了。
江月天然不會惡感侯夫人如許的行動,相反,便是偶然候侯夫人不來,她也會主動去與侯夫人說幾句話……不為彆的,侯夫人是她現在獨一的動靜來源,祁璟做了甚麼,朝堂有了甚麼風聲,江月都是一一從侯夫人丁中獲得。
直至又過了五天,侯夫人打發人來請江月,“有個女人意想不到的人來了,侯夫人請女人過前廳一見。”
孟氏、羅氏都與她是熟的,陪在中間東一句、西一句的開解。直到傍晚,江月小睡了一覺醒來,心頭壓著的重石才被挪開了似的,透出一些久違的輕巧。
江月涓滴冇有高興的模樣,隻是礙著侯夫人在場,強自抑仄,不發作就是了。“那你來了,誰照顧老虎呢?”
“這個……還真的冇有。”羅氏細心考慮了一陣,方敢開口作答,“固然官方販子都在傳著將軍的豐功偉績,可那都是些平話人的段子,五花八門,也不值當一提。”
“那將軍呢?將軍如何樣?”
江月放動手裡的書,安閒出外,她本覺得會是祁璟,卻冇想到,竟是羅氏。
欲加上罪,何患無辭。莫說邵相稱真勾搭薩奚,有叛國之實,隻要小天子想要坐穩江山,撤除邵相,都是不得不走的一步棋。冇過太久,查抄邵家滿門、連累九族的聖旨就下達了。鎮國公府非論如何鼎盛,都隻是一朝文臣罷了。墨客造飯,十年不成。雖是震驚朝野的大事,卻並冇在邵家身上獲得太多的反彈。
羅氏倒是不急不慌,先行了一個禮,一板一眼地答覆:“小公子和老夫人都住在永樂侯府上,我們伯爺打發奴婢來看望女人,趁便講講小公子剋日的事情,叫女人高興一番。”
江月莞爾含笑,越是猜到了甚麼,她內心反而越感覺平靜。若祁璟始亂終棄,她大略也能毫不心虛地提出分開之語,兩人好聚好散,免得傷了相互的麵子和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