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抱著青綾承擔也是眉開眼笑,“這些衣裳算不算貴?我冇叫你破鈔吧?”
馬車盪盪悠悠行在平坦的官道上,祁璟一手攬著江月,開端向她交代現在朝中局勢,“邵相稱然一手遮天,但今上是個有本領的人,也並非壓不住他。章家受邵氏壓抑已久,章夫人應是可托之人。”
江月換了一身素雅的青襖綠裙,頭戴臥兔,整小我比平時褐衫麻佈下顯得精力多了。“我免得的,安如郡主是安如郡主的事,章副將和他家夫人都冇有壞心,對吧?”
誰知,祁璟正要上馬車時,薛徽俄然貼著他耳邊道:“部屬剛纔見一人像是在跟蹤我們。”
兩人有說有笑地到了章府上,祁璟讓薛徽遞了帖子上前,門童一見名帖,一麵派人去支會章夫人,一麵迎了祁璟幾人往裡走。比及了正院跟前兒,章夫人竟親身迎在內裡。
答她的卻不是祁璟,“女人在車裡,千萬彆出來。”
章夫人忙是擺手,笑道:“女人彆跟我客氣,他們男人在火線保家衛國,我們女人不就是該做好這些小事嗎?你用她們用得順手,也算我們章家為將軍儘的心了。”
薩奚人當然退兵未敢來襲,但兩國畢竟冇有媾和,雄師原地不動,天子隻許祁璟帶百十來人的親兵入京。
兩人折騰了一陣子,總算挑上了合心稱意的衣裳。祁璟雖冇透露身份,但他脫手豪闊,倒也叫老闆恭維了好幾句。兩人都不置理,付了銀錢,便籌辦打道回府。
“老虎,來見過兩位叔叔。”江月懷裡抱著兒子,揮著他肉乎乎的小手與陸閱山和薛徽問了好。
這固然是他多次上京以來,第一回如許“偏私”,但有所照顧的感受,讓祁璟心中非常安寧。
江月雖想不到第二則原因,但頭一層倒是明白。她當下稱好,將此事記在內心。隔了一陣,江月又惴惴不安地握住祁璟,“那……我用不消籌辦些甚麼,給你母親?比及了鄴京,我是不是就該見你的家人了?”
薛徽和陸閱山對視一眼,都冇說話,隻等祁璟安設好家屬們,方驅馬解纜。
祁璟雖在鄴京背了幾個說不清的政治官司,但光複失地之功也足以震懾朝臣、引得君主顧忌了。是以,為了減弱祁璟對軍隊影響力,作為祁璟最信賴的部屬,陸閱山和薛徽這番也一道回京。
“眼瞧著女人和大將軍的功德將近,這就算我為女人的添妝了。”
江月也不解釋,歡歡樂喜地靠著祁璟肩膀,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