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本也鎮靜驚駭,可見祁璟這副模樣,卻又忍俊不由。
祁璟心知安寧日子不剩幾天,格外珍惜,非論事情再忙,總在傍晚時分,陪江月在城外策馬逛逛,以作伴隨。
祁璟伸手去擁她,想略作安撫,江月卻退後一步,堪堪躲開。祁璟抱了個空,神采便龐大起來。江月還是不懼不怯地凝睇祁璟,擲地有聲,“便是我不放心你,我也老是支撐你的。你心甘甘心為國捐軀,我也心甘甘心隨你存亡……你不說,我不問就是。”
江月內心清楚,這是祁璟的愛與庇護,是他風俗了的獨立。她不肯迫他改正、分享,可也難以製止地失落、揪心。
祁璟眉峰緊蹙,沉聲道:“江月,兵戈是男人的事情,郡主遲早要分開夏州,我不能讓你以身犯險……”
祁璟麵露猶疑,看了眼江月,搖了點頭,“不了,我……我今後還是睡地上罷。”
江月如何能不替祁璟擔憂焦急。
祁璟神采微變,兀自對付,“朝廷那邊的題目罷了,我已經派章盛去雍州借糧,出不了題目,你放心。”
掌勺穩一點頭,正欲欣喜江月,卻聽“哐啷”一響,江月已是放下籌辦切菜的刀,回身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