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看出祁璟眼裡模糊的擔憂,猜到他是顧忌這一場戰役艱險,是以溫聲問道:“那他捐軀的時候,你就是將軍了嗎?”
“冇有。”江月低低徊應,反手抱住祁璟,“我是想問,你能不能再……再親我一次?”
誰知,安如郡主的眼神還是落在了她身上,並且,冇有挪走。“這位女人生得好生姣美,薛大人,她是你妾侍嗎?”
“祁大將軍呀。”江月眨眼,滿麵無辜。
“江月,江月。”他埋首在她肩窩裡低低地喚了兩聲,江月心中微動,主動抱緊了他。“我在。”
江月本是戴罪之人,祁璟不甚曉得朝廷裡的爭鬥,不知秦王一脈與疇昔董氏是交好還是反目。保險起見,還是不要替她招惹是非的好。
恰好不肯問江月本人。
是壓抑太久的渴求。
祁璟原是虛搭著江月腰際,聽了她的話,情不自禁便收緊胳臂,將人用力攬在懷中,“江月,你想嫁給我,是不是?”
祁璟不知江月所言何意,照實答覆,“不是,當時我與子嵩都還是校尉。”
“是安如郡主和她的兒子,她夫君章子嵩本來和我是一個旗下的戰友,不過……已經捐軀了。”
江月窩在祁璟懷裡,一顆懸著的心終究落地,她長出了一口氣,岔開話題,重新開口:“你早上的時候……”
他嗬出來的熱氣掃在江月耳後,江月忍不住一縮,還是冇有回身,“這件事……我們遲些再說,你容我多想想。”
祁璟權當她是害臊,內心早歡暢得不知南北了。他骨子裡極傳統,初對江月動心之時,便已認定要娶她為妻。隻是兩人身份相差太多,能得江月喜愛已是不易,祁璟萬不敢冒然提嫁娶一事,恐怕江月懺悔。
江月倒著身子瞥見祁璟排闥出去,不由帶了些駭怪地坐起家,“本日如何這麼早?”
或人的身子較著一僵。“我衝犯你,你活力了?”
這個吻來得更俄然,卻更纏綿。
祁璟一愣,不等江月把找補的話編完,已是霽顏。他伸手按住江月的唇,暖和一笑,將人重新擁住,“對,是我曲解了,你不消解釋,我曉得的。”
她這廂躊躇,郡主倒是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我曉得了,你是隨軍的營妓?好哇……祁大將軍,你竟敢讓一個女支女來摒擋我的起居之處?”
“妾拜見郡主。”
這禮品雖小,卻實打實地藏了祁璟的一番細緻心機,江月收到時不知有多歡樂。除非當真練功要用,常日決計不會當作平常地毯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