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楊廣指著額頭上的一塊疤痕,哽咽的道:“本年!本年二弟、三弟南下,您曉得他們乾了些甚麼嗎?又是兒子各式保護,賠罪各路大臣、大將,替布衣彌補喪失……好多事情兒子不想說、不肯說,可現在兒子不得不說……以防今後冇的說……”
“多大小我啦!哭甚麼哭?啊?”,獨孤皇後吵得頭疼,又不幸兒子的模樣,挽著袖子給擦拭。
楊廣抱著獨孤皇後的大腿是痛哭流涕,把壓抑二十餘年的委曲全取出來了。
獨孤皇後一時涓然,摸著楊廣的胸膛,嘴唇囁嚅:“你……你……”
晉王楊廣攜王妃蕭氏,兒子河南王、豫章王,女兒南陽公主,一大師子看望獨孤皇後。
獨孤皇後大怒,氣憤的尖叫,垂著床榻巨響:“他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噢!”,高哲恍然。
“母後!兒子常常驚駭讒言出親人之口、食品中被投放/毒/藥,一貫謹小慎微……才堪堪活命!”,楊廣抽泣不已,道:“兒子班師回朝,不是用心早退,是之前的驛館中又有人關鍵死兒子!韓衛騎、賀若征南全可覺得兒子作證!”
長長的吐息,楊廣邁步向禦書房。
話。
楊廣哭泣不止。
“後代遠走他鄉,父母必然顧慮,若再說如許的事,實非孝道!三年!兒子足足打了三年,堪堪壓下羌族的暴動……”,楊廣閉目,慘痛的道:“兒子不敢指責母後,可兄長娶的是洛陽元氏女、二弟娶的是博陵崔氏女、三弟娶的是洛陽長孫氏女、四弟娶的是昌黎豆盧氏,姻親皆為天下首屈一指的朱門顯赫。而兒子呢?蘭陵蕭氏!一百多載前的朱門顯赫。兒子並不是說蕭妃不好,相反她很好,但是不是……厚此薄彼?”
獨孤皇後為楊廣抹乾淚水,道:“你這個兄長,當的比勇兒合格,曉得照顧弟弟mm啊!”
樊子蓋老神在在的放下茶碗,道:“國公爺請說。”
棲鳳殿。
楊廣哀痛的淚不斷,眼睛通紅的道:“母後……身為兒子,本不該……本不該抱怨,可……但是兒子……”,他狠狠的嚥著唾沫,道:“十一歲!其他兄弟姐妹還在玩耍,兒子已經入職少府寺,日夜辛苦奮作,為的是甚麼?是當初少府寺混亂,官員貪墨猖獗,剝削了宮廷的花消!”
獨孤皇後詰問道:“還如何樣?”
獨孤皇後擦著淚水,道:“是不是勇兒難堪你了?”
“如何能說朝見?”,樊子蓋不悅的道:“禮法有品級不同,君臣之間千萬不成稠濁。太子固然是陛下的擔當人,但從禮義上講也是臣子,理利用道賀的字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