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哲揣摩不透高長恭虎頭蛇尾的姿勢,又礙於身處敵國諜報鮮寡,周到的思忖後,決定進一步逼迫高長恭亮劍,瞧瞧高長恭賣甚麼關子。
高哲翻了白眼。
高阿那肱幫腔祖珽,道:“陛下!斛律光七朝元老,軍中弟子故吏遍及天下,掌兵者十之八九是他的人;家中弟弟斛律羨乃幽州刺史,後代男娶公主、女為皇後……太可駭了!”
“謊言?甚麼謊言?”,燕帝高緯搓著牌,心不在焉的問。
私餬口閃現兩麵,公事上也差不離兒。
“‘百升飛上天,明月照易京’、‘高山不推自崩,槲樹不扶自豎’、‘高山崩,槲樹舉,盲老公背高低大斧,多事老母不得語’……以及關於蘭陵王殿下的各種傳說。”,穆提婆乾脆的講了一通。
穆提婆、高阿那肱坐對家,他們發覺了高哲,但不聲不響。
“陛下!局勢告急了!”,祖珽大聲道:“斛律光這是欲行不軌!”
……
穆提婆率先講道:“陛下,易都城謊言四起。”
半晌。
燕帝高緯心亂如麻,猶躊躇豫的道:“製止?如何製止?”
燕帝高緯冇心機玩兒,又是惶恐又是活力的攥拳頭。
回過甚來,祖珽又不知怎地湊趣上了和士開,常常幫和士開出主張,朋比為奸、賣官鬻爵、貪汙納賄,打壓、架空、暗害很多忠良。武成帝高湛禪位燕帝高緯稱太上皇這事兒,和士開那腦筋哪想的著,滿是祖珽背後攢羅的,他也由此得了扶立之功。武成帝高湛一掛,青雲直上的做了百官之首左丞相。
“真假未知,但斛律氏累世大將,功勞卓著,百姓們……歡樂鼓勵。”,祖珽幽幽道:“彷彿樂見其成。”
高長恭除了對高哲撂了一番狠話,兩次欲直接乾掉高哲,另有彆的作為麼?冇有!一點也冇有!
斛律光威名太大,燕帝高緯對他有暗影,害怕的不可不可的。
燕帝高緯懵了:“冇呀!朕冇詔他班師述職……”
連綴不斷的滂湃暴雨,下了三日夜終究放晴,六合煥然一新。蒼穹湛藍而白雲悠悠,鳥語花香而樹翠蟬鳴。陰霾散儘,豁然開暢間色采斑斕……可惜這些是描述風景。高哲的表情仍舊陰霾覆蓋、滂湃暴雨,他固執蘭陵王高長恭的按兵不動,胸有糾結不得伸展。
祖珽顯赫起家的近十載。鑄就了他“前無前人的有才無德的氣力典範”的稱呼。
“少繞圈子的!”,燕帝高緯煩躁的一扔牌,道:“祖孝征,你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