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絕響飛身形跳出窗外,一矬身竄到了近前,將她摟在懷裡,哼笑道：“有你在,不是比狗強很多嗎,”

光芒稍有些暗,但統統尚可看得清楚。

俄然,院中有了悄悄的步音。

秦絕響轉頭看看屍身,似有所悟：“有人威脅你,你怕他,就不怕我,他倒底是甚麼人,”見新竹還是無話,他往下一探手,摳住新竹的卡襠：“你有兩次機遇,捏碎了,可長不起來,”新竹滿眼驚駭,連連點頭,秦絕響眼中透出狠色,左手按他嘴,右手一給勁,新竹兩眼頓時撐圓,兩條腿抽來抽去,喉嚨裡唔唔地悶響。

“哈哈哈哈哈,,”

秦絕響道：“姐,抱病我們一起得,有罪我們一起遭,就算是爛死,就算是我們要爛成一灘泥,我也要陪你爛死在一起,”說著他往上一衝就要來硬的,馨律忙閃身喝道：“你敢,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自斷心脈,”

小晴笑了：“這丫頭也是你的愛物兒,我又怎能不照顧著,沒事就拍昏了扔給新竹玩玩兒,沒有甜棗兒隻要巴掌,如何能讓他聽話呢,”

新竹閉著嘴巴,眼中充滿可駭,半聲不吭。

“罷休,”她冷冷隧道：“我不是誰的姐姐,現在的我,隻是一名妓女,”她猛地往前一推。

馨律一回身,飛奔出門。

馨律排闥而出,步音飛速遠去。

秦絕響瞧瞧趴地不起的暖兒,又抬頭望望新竹,道：“你們倒底在搞甚麼,”

乞丐開門分開,馨律回到屋中,抻理被單【嫻墨：上章中寫道“皺皺的”,是何神理,都懂了,】,重新鋪炕,秦絕響臉上肌肉顫跳,側轉轉頭低聲問新竹：“那是她甚麼人,”新竹低頭：“……也不是甚麼人,就是淺顯的客人……”秦絕響一把揪住他領子,眼對眼地盯問道：“甚麼客人,”新竹嚇得直抖：“就,就是每天都,都接的那種……”

為甚麼,為甚麼又打二更。

秦絕響趴在那邊隻覺腦中嗡嗡作響,一時掙紮不起,勉強挑著頭,咬牙道：“你……你這也是王十白……”

她掩著身上的殘衣,小鴨似地挪出兩步,感受規複了點知覺,俄然想起秦絕響落下了東西,忙又轉頭撿起鶯怨劍,腳根外撇,夠著牆,一挪一挪地追去,【嫻墨：想到替他撿東西是神來之筆,歎,自讀武俠以來,未見此殺人筆墨,割心之至,批語插不進嘴,不說了,】

秦絕響猝不及防,蹬蹬發展兩步,跌坐在炕沿上,他直愣了一下,俄然抹了把淚,點頭道：“好,”往懷裡伸手撕掏,把銀票、火折、短銃、廠牌、以及東廠駕貼等等雜物一股腦兒地抖出來,拍在炕上,說道：“我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