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進正殿以內,隻見麵前神龕工藝精彩,華貴高雅,古韻盎然。神龕之上有一條細頸神龍,活矯捷現,卻作行走之姿。常思豪感覺奇特,道:“這龍塑的不好,如何在地上走?應當騰雲駕霧纔是。”荊零雨笑道:“你懂甚麼?乾為天,坤為地,武則天是女人,龍當然要在地上走嘍。”
忽聽殿外人聲,腳步混亂,一個忿忿的聲音傳來:“那鶯怨毒實在短長,要不是仗著我們兵器的便宜,恐怕也早跟那幫弟兄們一起去了!”另一人道:“咱這狼牙棒是它剋星,劍陣的兄弟可就慘了。”又一人道:“盾陣的兄弟更慘,他們在大陣中倒是安然,陣形一散,隻能靠柄短刀防身,的確是翻白的刺蝟,任人宰割,劍陣的兄弟起碼還能還上一招半式。”
軍人們腳下沉重,似是非常疲累,麵色凝鬱,一軍人將手中狼牙棒投擲於地,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我們刻苦練習的陣法,竟然抵不住廖孤石的一擊,現在活下來也是幸運,將來在盟中,另有甚麼希冀?”另一軍人道:“他是東方大劍之子,劍法超群,自是應當。”
荊零雨一聽便知是申遠期的部下到了,從速拉著常思豪躲在武則天像身後,囑道:“他們可都是妙手,你可彆探頭,被他們發明瞭,呼吸也輕著點兒。”常思豪點頭,他卻不知本身曉得內功應用以後氣味自沉,就算不屏氣,呼吸也精密勻實,絕無被人等閒發覺之理。
荊零雨氣得直咬牙,心想:“這些劍手常日在盟中對爹爹都是恭恭敬敬,冇想到背後裡竟這麼埋汰人。他去看姑姑,聊得久些,又算個甚麼?竟然被你們想得如此下賤!”本想起家出去痛罵一通,又怕給他們逮住要送回百劍盟,隻好硬生生忍下,埋頭諦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