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零雨氣得直咬牙,心想:“這些劍手常日在盟中對爹爹都是恭恭敬敬,冇想到背後裡竟這麼埋汰人。他去看姑姑,聊得久些,又算個甚麼?竟然被你們想得如此下賤!”本想起家出去痛罵一通,又怕給他們逮住要送回百劍盟,隻好硬生生忍下,埋頭諦聽。
荊零雨卻不搭這個茬兒,問道:“你曉得武則天是誰麼?”常思豪點頭。荊零雨歎了口氣:“你竟然連中國獨一的女天子都不曉得,那你還曉得甚麼呢?曆朝曆代的皇上都是男人,唯有她一個是女的,可給我們普天下千千萬萬的姐妹爭光露了臉呢。”
忽聽殿外一個陰沉森的聲音道:“是誰在這兒,揭我秦府的舊疤?”
眾軍人聞言沉默很久。一人黯然道:“一晃四年,不知那蕭今拾月的劍法,現在達到何種境地了。”
荊零雨一聽便知是申遠期的部下到了,從速拉著常思豪躲在武則天像身後,囑道:“他們可都是妙手,你可彆探頭,被他們發明瞭,呼吸也輕著點兒。”常思豪點頭,他卻不知本身曉得內功應用以後氣味自沉,就算不屏氣,呼吸也精密勻實,絕無被人等閒發覺之理。
神龕內武則天像頭戴鳳冠,身披雲紋霞帔,度量快意,麵龐慈愛,彷彿聞言在頜首向她淺笑。荊零雨四下掃望,口中喃喃道:“妙,真是妙。”常思豪問:“妙甚麼?”荊零雨道:“你看,殿內這麼寬廣,卻僅神龕後側有兩根柱子,屋頂的重量全壓在這兩根柱上。看這大殿,恐怕也建了幾百年了,竟然一點事兒也冇有,造這殿的工匠技術,可不是妙麼?”
一軍人歎道:“這回我們歸去,可真算是無顏見江東父老,我們元部向來執掌盟中設防及戰事,申爺又在元部十劍客中排在第二把交椅,現在五百一十二名精銳落得隻剩我們幾個,玄部、始部的人看笑話自不必說,元部彆的九劍的部下恐怕也要瞧咱不起。”一人罵道:“瞧不起便瞧不起!有本領他們來,把廖孤石逮歸去!”又一人道:“嘿嘿,我們不可,玄、始兩部的人來了更是白饒。依我看廖孤石年紀雖輕,但功力己不在大劍之下,加上手中有鶯怨毒這柄名劍,恐怕我們洛總長來了,想拿下他亦非易事。”
來到殿堂之前,隻見磚石殘舊,荒草淒然,雖是座偏殿,卻也造得氣勢不凡。荊零雨繞疇昔看前麵正殿,望著匾額筆跡,笑道:“本來這裡是武則天的廟。”常思豪跟過來道:“不管武則天還是武則地,你先把玉佩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