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豪聽得瞠目，冇想到她一個小女孩，竟有這等見地。想來本身在城頭一場殺戰，一是心急要截斷番兵追殺程大人，大勇貫身，二是將平常剔登仙骨的法門用在了殺人上，那些每天做日日做的活計，早成了本身的本能，發揮出來，自是得心應手。

小墜子有些不滿：“那你又如何說關雲長兵戈要用腰力？也冇見過關老爺，說的這些，難道也是空談？”

常思豪道：“我在廟裡見過關老爺神像，溜個肩膀，小手大肚子，如何也看不出來他是能上陣殺敵之人。”

從那些蠻勇無匹的番兵當中殺出來逃生，現在思來都覺不成思議，聽她一說，倒是豁然開暢。

此時圓月己升，清輝遍灑，冷風習習，小墜子早清算完了碗筷，蹲在一側，邊乘涼邊聽爺爺和常思豪說話。這當兒見爺爺杜口不言，嘻笑插話道：“你連勁都冇找好，問內功有甚麼用？工夫都是練出來的，冇有腦筋想出來的。”

小墜子說不過爺爺，卻不對勁這個答案，嘟嘴本身對比揣摩。常思豪俄然道：“趙雲更短長些。”小墜子倉猝問：“為甚麼？”常思豪搖點頭：“我說不上來，不過，我感覺槍就像黃河的鯉魚一樣，杆是軟的，身是活的，刀在這上終是差了。”

“工夫……”常思豪唸叨著這兩個字，品著此中涵義，眼中落空核心：“甚麼纔算是工夫？像金刀陳總管和袁涼宇他們那樣的技擊便是工夫麼？在軍中搏殺的練習，可算是工夫？我在虎帳做夥頭軍，練出的伎倆，竟然也能殺死番兵，這些是否也算得上工夫？”

“實在你能逃生，也屬幸運。”寶福白叟手撚菸絲，緩緩地裝著，“當日你在城中，戰未幾時，便氣味不勻，汗流浹背，是不是？”

“孺子可教啊！”寶福白叟笑道：“越想發力，力便越僵。所謂一陰一陽是謂道，要想將力闡揚到極致，卻要靠一個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