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諸尊施禮道,“請渠帥與諸尊,允樓礁本日與此傲慢小兒,在滄月樓前一戰。此戰存亡由命,與鬼奚無關……”陳尋內心嘲笑,樓礁最後加那一句,說到底還是怕蘇棠出關究查到鬼奚部的頭上,故而要蘇靈音、蘇孚琛等報酬此戰包管。陳尋將腰間佩刀解下,嘲笑道:“殺你,我都怕臟了這把刀……”朝頂樓諸人拱手施禮,說道,“請諸尊恩允陳尋本日與樓礁一戰。陳尋本日就拿樓礁的人頭,為學宮弟子三年一次的考覈,喝個頭彩。”統統人都傻了眼。不要說身上玄兵寶甲俱全了,樓礁本來就是學宮的玄衣弟子,晉入真陽境頂峰已有十數年,一身修為不敢說跟樓爻等人相提並論,但北山城中,有幾個真陽境修者,敢赤手空拳跟樓礁一戰?樓礁當即也給氣胡塗了,解下腰間佩刀、脫下身上的寶甲,說道:“鬼奚部不欺弱子,本日我樓礁就要堂堂正正殺你!”陳尋心想樓礁大抵真是替鬼奚部立下赫赫功績,身上玄甲竟刻鏤三重玄符,也不曉得是不是他以鬼奚部的名義,從宿武尉府借過來的。不能騙樓礁將玄甲解下,他本日想堂而皇之的殺此子,還真是困難。“你真陽境九重,本日就算勝我,還美意義說堂堂正正?”陳尋內心對勁,臉還是嘲笑,說道,“除非你將這件玄甲跟佩刀押上,跟我搏一存亡,還能勉強算得上公道!”樓礁恨不得撲上去咬這小畜牲兩口,但這些玄兵寶甲都是他從宿武尉府所借之物,這趟任務過後還要償還給宿武尉府,他無權決定拿這兩件玄兵寶甲押上去,與陳尋賭命。“你說這麼多,不就是怯戰想逃嗎?”頂樓扶欄而立的樓離嘲笑道。陳尋哂然一笑,說道:“我固然自幼服下神藥,雙臂生有神力,但我跟樓礁差兩個境地,明眼人都曉得我跟他赤手空拳對打,是我虧損。鬼奚部要敢拿這兩件兵甲押上,我吃點虧也認了。不然,我為何要吃這個虧?難不成,鬼奚部占我這個便宜,還他孃的有臉了?”樓離氣得渾身抖,恨不得一掌就將這小牲口打成肉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