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是疑團,但見那老衲全神灌輸地回身發掌,誰也不敢出口扣問。
虛竹見到老衲提著二人往外走奔了去,心中曉得本身師父要做什麽,是以見世人追出去後,也踏起淩波微步緊跟著老衲身後,而世人用心分歧的在追著老衲,渾然冇有查覺到虛竹的萍蹤,何況世人和虛竹間的功力本來就差異否大,是以也無人跟上他的速率,隻見那老衲在荒山中東一轉,西一拐,到了林間一處平曠之地,將兩具屍身放在一株樹下,都擺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式,本身坐在二屍之後,雙掌彆離抵住二屍的背心。他剛坐定,蕭峰亦已趕到。
垂垂聽得蕭遠山和慕容博二人呼吸由低而響,愈來愈粗重,跟著蕭遠山神采漸紅,到後來便如要滴出血來,慕容博的神采卻越來越青,碧油油的甚是怕人。旁觀世人均知,一個是陽氣過旺,虛火上衝,另一個倒是陰氣太盛,風寒內塞。
蕭峰縱身急躍,追出窗外,隻見那老衲手提二屍,直向山上走去。蕭峰加快腳步,隻道三腳兩步便能追到他身後,不料那老衲輕功之奇,實是平生從所未見,宛似身有邪術普通。蕭峰奮力急奔,隻覺山風颳臉如刀,自知奔行奇速,但離那老衲背後始終有兩三丈遠近,連連發掌,都打入了空處。
世人這時方纔明白,那老衲剛纔在藏經閣上擊打二人,隻不過令他們臨時停閉氣味、心臟不跳,當是醫治嚴峻內傷的一項法門。很多內功高深之士都曾練過“龜息”之法,但是那是自行停止呼吸,要將旁人一掌打得停止呼吸而不死,委實匪夷所思。這老衲既出於善心,原可事前明言,何必開這個大打趣,世民氣中
蕭峰和慕容複各見父親睜眼淺笑,歡慰不成名狀。隻見蕭遠山和慕容博二人聯袂站起,一齊在那老衲麵前跪下。那老衲道:“你二人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地走了一遍,心中可另有什麽放不下?倘若剛纔就此死了,另有什麽興複大燕、抨擊妻仇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