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聽得出天子是成心打趣霍去病,便都笑起來,霍去病倒是開闊道:“臣方纔已經在娘娘麵前立下誓詞,待得為大漢安定匈奴邊患便來迎娶娘孃的女兒,不知陛下是否應允?”
“現在就寫。”陳嬌向長案的方向揚起下頜,目光冰冷,語氣毫無溫度。
他們之間總要找到一個折中的處理體例,何況劉徹有一句話說的不錯,麟兒畢竟還太小了。分開長安擺脫了束縛,她自清閒無掛無礙闊彆了傷感和悲愴,但是麟兒呢?山高水長,不管走到那裡,不管在那裡隱居還是會有那麼多的不肯定,瘟疫疾病,天災天災,帶著這麼小的麟兒分開真的會比讓他在漢宮長大更好嗎?
“三年……”陳嬌蹙眉,喃喃低吟。
人已散去,一時候熱烈的椒房閣房冷僻下來,殿外雪還在一片一片的悄悄落下,室內,青獸火盆中忽明忽暗的炭火收回啪啪的藐小聲音。
陳嬌展開眼睛,目光冷涼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