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見陳嬌雙眸敞亮,臉上浮起模糊的笑意便知她對風景非常對勁,含笑問道:“風景如何?”
“陛下要做甚麼?”陳嬌下了鳳攆順勢在劉徹耳邊小聲問。
劉徹說到這裡笑容泛動開來,冷峻的臉部線條都跟著他會心的笑容變得溫和,他的笑容裡帶著回想的誇姣,彷彿隻要想起幼時的光陰當時再如何痛苦現在也都會感覺甜美而誇姣。
劉徹看著陳嬌訝然吃驚的神采,寵溺的笑了,忍不住雙手托起陳嬌飽滿的桃腮道:“除了你另有誰當得起‘天後’二字?”
當她走出花廳的時候刹時被江麵開闊的風景和兩岸直插天涯的峭壁所吸引,那種視覺打擊的感受與坐在舟中完整分歧。
劉徹笑道:“坐了一起車朕怕你感覺無趣,此處江水碧綠,山體清秀,朕帶你乘船旅遊。”
“實在這淮南也可不去的。”劉徹跟著她的目光看著內裡淺笑道,“淮南王內心想的甚麼朕清楚的很,不必看也曉得。”
“那他們……”陳嬌一聽要乘船,怔了一下後指著前麵車中暴露的兩顆小腦袋,正要說話卻被劉徹搶過了話頭。
像麒兒那麼高的時候……那真的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金屋藏嬌嗎,這句話她又如何會忘呢。陳嬌垂下視線,心中五味陳雜。
劉徹看著昂首瞻仰山壁的陳嬌淺笑著伸手指道:“這條江就是天子江,你看那邊,那就是蜀中百姓感念你的恩德所定名的天後壁。”
此時清江水邊早已停著數艘龍舟,比來的那一艘船體恢弘大氣,裝潢精美豪華,朱欄玉砌飾金雕梁,非常奪人目光。如此儀仗場麵明顯不是一時起興而至就能備下,陳嬌想劉徹必是早有籌辦。
那一刻人類的纖細與天然的壯觀在陳嬌麵前構成了光鮮的對比,她不由喃喃歎道:“真是,太……太壯觀了。”
劉徹被這一刻的溫情所染,並冇有重視到陳嬌斂在眼底的龐大情感,他的眼睛漸漸轉動,彷彿年幼時暖和的畫麵又一幀一幀曆曆在目標閃現。
陳嬌看這霍去病高俊的背影向劉徹道:“這孩子另有這麼聽話的時候。”
即便是天子也並非想去那裡就去那裡,不然大漢四百年基業也不會有那麼多畢生都未曾分開長安的帝王,不是不想而是來由太少,束縛太多。
陳嬌看看龍舟四周山淨水美,綠得非常靈秀,那江麵上的風緩緩而來當真令民氣曠神怡。
陳嬌也高興的笑了,隻是笑過以後帶來一點莫名的感慨,“你也是從小骨子裡就好強,當時才那麼高一點,卻很疼都不肯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