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宴席上平陽長公主酒過三巡臉上出現一抹久違的桃色,她自從丈夫平陽侯過世便很少這麼稱心的喝酒尋樂了。她已經好久冇有收到天子家宴的聘請了,比來因為她母親的原因兩個孃舅封侯入卿,王家再得重用,就連被一眾權貴垂垂忘記的她也重新有人登門湊趣了。被人捧著的感受真好,她悔恨被皇家健忘的滋味,更悔恨寡居的孤單和索然,她是高祖的後嗣,她自認骨肉裡刻滿了對權力的*。縱情聲色的歌舞場,看儘繁華的未央宮,這纔是她的餬口,這才應當是她平陽應有的歡愉和滿足。
一旁盛裝列席的陳嬌坐在後位上飲了半杯梅酒,微微側身對劉徹道:“陛下,臣妾命樂府排練的這支舞如何?”
卓文君緩緩道:“我傳聞這個姚翁自從失勢今後在仙台彼蒼觀糾集了很多方士一起研討‘天命’,有些道家的傳人說他是恒山彼蒼觀的逆徒,這麼做是想冒充把持天命矇蔽天子和百姓,他為這事惱羞成怒抓了很多人也殺了很多人,看他現在的死法必是有人找他尋仇,這麼多仇家也隻怪他本身,恰是應了那句話‘叫他放肆生,定然狼狽死’。”
宮中的酒宴散後,未央詹事陳季須回到了堂邑侯府,書房裡正有他的親信長吏在等他。
席間樂府排練的劍舞融會了西域民族的胡笛樂曲,鼓點歡暢舞姿陽剛有力,令人耳目一新大開眼界。
劉徹的眉心凝了起來。
“夜長夢多的事理我天然明白。這事我內心自有成算,太皇太後本身的身材也不好,隻要比及恰當的機會,太皇太後病中力不從心,你又是竇家的人,不明本相之前她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天然會臨時張望,當時候你就等著向陳嬌發難吧。嗬,隻要這事成了,陳嬌就犯了宮裡最大的忌諱,在天子內心也就不是本日這個職位了,隻要天子冷淡了她,太後,你,我和我身後的竇家合力,不信拉不下她的後位!”
“過幾日?過幾日上夫人冇了,隻怕長公主就冇那麼大臉麵進宮來了。”桃紅色拖擺曲裾的竇曼文轉過身,臉上妝容素淨,神情涼薄又略帶調侃。
平陽持續道:“我得知動靜後就派人暗中去查問了,她說堂邑侯向來冇有碰過她,我公開裡派去的郎中也說她有一個多月的身孕,而一個月前她還身在宮中,以是陛下,這個孩子隻要能夠是天家血脈。”
劉徹的英眉因為驚奇不由自主的挑了起來。
“陛下。”在殿內侍疾的平陽長公主跟著他的腳步也走了出來,“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平陽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