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她入險境,卻庇護不了她。
劉弗陵揮了揮手,“都下去!”
劉弗陵再不敢逗她,忙握著她的手,在本技藝上打了下,“雲歌,你感覺劉賀和劉病已哪個更好?我感覺這二人都不錯,我們就從他們中挑一個做天子,好不好?”
劉弗陵點頭,“孟玨救了你。”
於安昂首看了眼天空,一邊踱步拜彆,一邊歎道:“碧空萬裡,陰沉無雲,真是個好天。鬨騰了一年,是該好好過個年,歇息幾天了!”
於安看到劉弗陵的神采,不敢再出聲,冷靜退了出去。
她如折翅的胡蝶,墜向滅亡的深淵。
照看?劉弗陵抬眸看向於安。
劉弗陵心內的不確信全數消逝,隻餘高興,如海潮普通盪漾著。屋外是一個陽光光輝的明麗天,屋內是一個多年夢成真的如幻景。劉弗陵將雲歌的手放在臉側,悄悄摩挲,先是唇角微彎的淺笑,繼而是咧著嘴的大笑。
卻不料劉弗陵竟然情願冒險放棄皇位,雲歌隻感覺她的天下頃刻間敞亮光輝,再無一絲陰霾,她乃至能看到今後每一天的歡愉幸運。雲歌已經好久冇有這般歡愉的感受,擠得心滿滿的,滿得像要炸開,可即便炸開後,每一塊碎屑都仍然是滿滿的歡愉。
兩人笑看著對方,同時張口想說話,又同時停止。
……
簡樸的一句話,卻讓劉弗陵如聞天籟,全部身心都如飲醇酒,多少年冇有過的歡愉?
劉弗陵淡淡問:“抹茶、敷裕還活著嗎?”
這天變得也太快了!
本覺得已經死彆,不料另有機遇重聚,雲歌有難言的高興,悄悄碰了下劉弗陵的眉間,心疼地指責:“你一夜冇有睡嗎?如何那麼笨?我在這裡睡著,又不會有知覺,你陪著也是白陪,乾嗎不睡一會兒呢?”
劉弗陵凝睇著雲歌悄悄顫抖的眼睫毛,按捺著高興,輕聲問:“那你想做甚麼?”
雲歌心中也是按捺不住的高興,瞥到劉弗陵臉上的笑容,她也忍不住地想咧著嘴笑,隻是腹內抽著疼,不敢用力。
雲歌小聲說:“謹慎人家罵你昏君。”
“雲歌,我想和你說……”
於安和七喜、六順等寺人黑壓壓地跪了一地,殿內殿外都是人,卻冇有任何聲音,殿堂內凝著壓民氣肺的溫馨。
劉弗陵順勢握住了雲歌的手,雲歌並未像之前一樣試圖抽手,而是任由他握著,隻幾分不美意義地低垂了眼。
兩人從傻笑中驚醒。
“你先說。”雲歌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