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和炎女究竟甚麼乾係,炎女和蚩尤又是甚麼乾係?炎女為甚麼不幫蚩尤,要幫黃帝?若炎女真是黃帝的女兒,她立了大功後,為甚麼黃帝未嘉獎她,反倒把她囚禁了?你感覺炎女會不會恨黃帝?”一朝朝腥風血雨的改朝換代、爭霸天下,到了她那邊,全都變成了小後代的情懷。
於安給熏爐續了一把玉髓香,笑著回道:“在天祿閣。”
於安瞅了七喜一眼,七喜當即閉嘴,心中倒是猜疑,挖空心機讓陛下歡暢,這不是徒弟教的嗎?不是做主子的本分嗎?莫非他說錯了?惶惑不安地察看著劉弗陵的神采,固然冇有笑意,但很暖和,想來冇甚麼大錯,方放了半顆心。
因為他不是於公公培養的親信,公主的權勢又已煙消雲散,敷裕在宮中並不受重用,隻在一個小殿裡打著雜。前兩日於公公命人來叮嚀他清算潔淨,穿戴整齊,隨時籌辦到宣室殿聽候叮嚀,他還迷惑,到宣室殿前當差但是宮內統統寺人、宮女的胡想,於公公如何會俄然把這麼好的差事給他?不會另有玄機吧?
隻是一個簡樸的回宮,隻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卻讓全部朝堂都震驚。天子春秋不小,卻膝下猶空。皇子是統統人都存眷的事情,這牽涉到將來幾十年朝堂權力的格式,是一盤新棋重新落棋的機會。但劉弗陵一向對女色很冷酷,冇有選過妃嬪,冇有臨幸過任何宮女,再加上霍氏和上官氏的威懾,世人的心也就淡了,放心等著劉弗陵和上官皇後圓房,等著有霍氏和上官氏血脈的皇子出世。
七喜忙笑著說:“雲女人真是好學,主子從冇有見過這麼喜好做學問的閨秀,真正一名才女,和陛下……”
“趙姬是喜好秦王多一些,還是呂不韋多一些?”
於安怕雲歌初到陌生的處所,住得不高興,特地給她安排了一個熟人照顧她起居。
於安想來想去,偌大的漢朝皇宮,先皇期間曾住過美人三千的宮殿竟然冇有一處能讓雲歌住。
那次“建功”後,公主感於他的“忠心”,特地將他保舉到了宮中,算是對他的嘉獎,並且叮嚀他經心做,在公主府的支撐下,今後做一個掌事寺人都很有能夠。
現在劉弗陵俄然帶一個女子入宮,世人的心機不免活絡起來,想著固然現在霍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將來誰家光榮還是不決之數。隻是目前霍光大權在握,世人也不敢等閒獲咎,遂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看霍光如何反應,等著看阿誰女子是甚麼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