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禁軍已經將全部屋子團團圍住。上官桀神情大變,上官安大呼:“不成能!”
上官桀笑得更加高興,又給霍光倒了一杯酒,“來,霍賢弟再飲一杯。”霍光覺得通過女兒霍憐兒把握了上官氏的行動,卻不曉得上官氏是將計就計,霍憐兒冒險通報出去的動靜都是上官氏的疑兵之計。
從禁軍突入公主府到現在,不過刹時,就已是合座血跡,一屋屍身。
劉病已說:“我隻能看到內裡的表象,如果便利,可否說給我聽聽?”
霍禹不敢再動,隻不斷地勸:“姐姐,你的姓氏是霍,姐姐也還年青,想再要孩子很輕易。”
霍憐兒一邊一步步後退,一邊對著霍光笑說:“爹爹,你承諾過女兒的,承諾過女兒的……”
孟玨喝了口濃茶,“上官安的夫人霍憐兒給霍光暗中通傳過動靜,不過那些動靜滿是假的,霍憐兒的自責完整冇有需求。真正的內奸,霍憐兒和上官安隻怕到死都冇有想到。”
冇有一小我敢發作聲音。
劉病已問:“霍光如何會曉得上官桀籌算調兵伏殺他?”
霍光看向桑弘羊,桑弘羊的兩個侍從還想搏命庇護他,桑弘羊倒是朗聲大笑著命侍從讓開,拄著柺杖站起,“老夫就不勞霍賢弟親身脫手了。當日先帝榻前,你我四人同跪時,老夫就已推測本日。同朝為官三十多年,還望霍賢弟給個全屍。”看了眼已經癱軟在地的公主,輕聲一歎,“霍賢弟勿忘當日在先帝榻前發的毒誓,勿忘、勿忘……”說著,以頭撞柱,腦漿迸裂,立時斃命。
上官桀和上官安兩父子笑意滿麵地看著霍光,幾次敬酒。本日一過,明天的漢家朝堂就是上官家屬的了。
禁軍從公主府中搜出燕王送的重禮,另有半路截獲的公主和燕王的通訊,霍光淡淡叮嚀:“先將公主軟禁,等稟奏過陛下後,請陛下訊斷。”
恰好倒在了上官安的頭顱旁。
許平君也嘖嘖稱歎。
劉病已和許平君放心不下,乾脆陪著雲歌一起出門。
兩個侍從看了看四周持著刀戈的禁衛,學著仆人,都撞柱而亡。
一品居反倒大開了大門,仿若無事地還是做著買賣。
上官安的腿被兩個禁軍刺中,身形立時不穩。
霍憐兒大呼:“夫君,我爹承諾過不殺你,你放下……你放下……”
上官桀捂著心口的羽箭,慘笑地看向霍光:“還是你……你更……更狠……”身子倒在了地上,眼睛卻仍然瞪著霍光。
霍禹輕點了下頭,一個禁衛立即將劍刺入丁外民氣口,禁止了丁外人統統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