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草地之前是個蹴鞠場,你爹喜好蹴鞠,常叫人到府裡來玩蹴鞠。可彆藐視這塊不起眼的園地,當年的風騷人物都在這裡玩過,有藩王、有將軍、有侯爺,衛太子殿下也來過很多次,不過你爹可不管他們是王還是侯、幾隻鼻子幾隻眼,腳下從不包涵,那幫人常被你爹踢得屁滾尿流。”
丫環凝神想了會兒,遊移著說:“大抵是我做錯了事情,讓他不高興了。”雲歌喃喃說:“我冇有錯!他應當明白的。”
霍光淺笑地看著她,眼中有無窮寥寂,“大哥的平生頂彆人的好幾生,在廟堂之巔能建功立業、名看重史,在江湖之遠能縱橫六合、笑看百姓。有存亡相隨的老婆,另有曜兒和你這般的後代,我想大哥此生必然無憾!”
雲歌嗅著香氣,閉起了眼睛。恍恍忽惚中總感覺屋子裡另有小我,悄悄地、淺笑著凝睇著她。
雲歌仍呆呆地閉著眼睛坐著,一點動的意義都冇有,丫環小聲說:“蜜斯,姑爺已經同意了,您若想去,馬車隨時能夠解纜。”
幾個丫頭手腳敏捷地行動起來,一會兒的工夫,就將屋子中的藥草全數收走。一個聰明的丫環還特地點了薰香,將藥草味熏走。
雲歌回過神來,神情黯然地說:“不消了,你們都下去吧!”幾個丫頭趕快退出屋子。
“我想邊陲再無戰役!我想四夷臣服!我想大漢的穩定承平不再用女子的血淚去換!這纔是我最想要的!”霍光嘲笑起來,朗聲說:“權勢算甚麼玩意?隻不過是我實現這統統的必經之路!冇有權勢,我就不能為所欲為!隻要鼎盛的權勢才氣讓我不拘一格、起用人才;才氣輕徭役、薄稅賦,良田不荒涼;才氣讓國泰民安、積儲財產;才氣修兵戈、鑄利箭;才氣有朝一日鐵騎萬匹,直踏匈奴、羌族!”
點點滴滴,總會不時候刻讓人滋長錯覺,彷彿他還在觸手可及的間隔內,可驀地睜眼時,卻老是甚麼都冇有。以是,我不睜眼,你就會還在這裡,多陪我一會兒,對嗎?
一曲未終,他抬起了頭,沉默地看著她。
雲歌俄然問:“如果一小我,之前看著你的時候眼底都是暖和,也很高興,可俄然有一天,他看你的時候充滿了哀痛,你說這是為甚麼?”
“把統統的藥材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