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應道:“是。”
抹茶和敷裕哽嚥著點頭,“徒弟(總管)放心!”
三月苦著臉,不甘心腸坐到了孟玨身側,從一個木盆裡遴選著鵝卵石。
八月倉促出去,在門口行了禮,“公子,我們在驪山四周等待了一個多月,明天賦終究看到敷裕下山。他很奪目,不曉得在山裡如何繞道,竟不是從驪山直接下來的。他打扮成窮墨客的模樣,駕著輛灰驢車,身邊還坐著個婦人,扮作他的娘子,驢車裡躺著個老婆婆,過關卡時,聽那婦人哭說,婆婆得了急病,思鄉心切,以是送婆婆回籍。我們都差點錯過了,幸虧公子一再誇大了敷裕的長相,九妹又心細,我們纔沒弄丟了人。”
雲歌大張著嘴,卻一聲都發不出來,眼睛內裡是驚駭的絕望。
於安曉得事情刻不容緩,咬了咬牙,驀地揮手,擊在雲歌頭上,雲歌這才真正昏睡了疇昔。敷裕當即上前,要把雲歌抱走,雲歌的手卻緊緊扣在劉弗陵腰上,如何拽都拽不開。
玄月口中打了個呼哨,八月帶來的汗血寶馬奔馳到飛索下。
劉詢沉默了一會兒,叫道:“何小七。”
玄月探手將呆呆愣愣的雲歌拽下車,敷裕和抹茶冇了顧忌,當即拔出兵器迎敵,保護玄月逃脫。
黑衣人本覺得雲歌已是囊中之物,不料玄月忽出奇招,情急下,脫手更加暴虐,不大會兒工夫,灰衣人都被殺死。黑衣人當即追向雲歌,八月帶人擋在山道前,阻擊黑衣人的追逐。
“啊!”
玄月正要調轉馬頭拜彆,黑衣人將已經俘虜的敷裕和抹茶推到前麵,一個彷彿頭領的人大聲叫道:“雲蜜斯,我們隻要你。你忍心看著這麼多人都為了你死?”
放手,落馬,提韁繩,一氣嗬成。
“小的在。”何小七當即躬身聽叮嚀。
敷裕和抹茶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隻要女人能護得我家蜜斯安然,我們就感激不儘。”
於安忽覺不安,輕手重腳走到兩人身邊,輕碰了下劉弗陵,觸手冰冷,眼淚當即湧出,惦記取劉弗陵生前的叮嚀,不敢遊移,一把擦去淚,輕聲叫道:“雲女人,陛……陛下他已去,前麵的事情,朝臣們會按端方措置,陛下特地叮嚀過主子送女人分開長安。”
仆人出去通傳,“大人,侯爺來了。”
三月縮了縮脖子,派了那麼多人在驪山下守了一個多月,不為了劫車,還能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