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弗陵點頭,“朕能為你做的事情,到此為止,今後的事情,朕不想再管。”
黑子心中熱騰騰地,咧著嘴直笑,“俺也這麼感覺,‘大哥、大哥’多靠近,都是小七阿誰操蛋,非要俺叫‘侯爺’。大哥,有個墨客要見你。”
劉詢點頭,“冇有。”
劉詢呆了一瞬,方笑道:“本來是匈奴王子遠道駕臨,本侯失禮了。”
劉弗陵一向的安靜淡然終究被突破,眼中轉過了不捨,“她隻是個山野女子,今後和你們都不會再有乾係。”
劉詢將謄寫好的東西拿給劉弗陵看,劉弗陵點了點頭。
簌簌雪片,飄落不斷。因天氣已晚,天空積的雲層都帶著鉛灰色,累累疊疊,墜得天像 是要掉下來,層林越顯蕭瑟。孤寂的山道盤曲而下,好似冇有絕頂。
劉詢一邊向外走,一邊說:“我不是說了‘誰都不見’嗎?”
劉詢屏息等著劉弗陵的下一個答案。
劉詢道:“不必了,我常走夜路,不怕黑。自我第一次進宮,大人就對我多有照拂,劉詢銘記在心。”
劉詢徐行穿行在雪花中,如閒庭信步,他本就身形高健,此時看去,低垂的天,昏茫的山,六合間似隻剩他一人,襯得他更是英姿偉岸。
劉詢跪下,給劉弗陵重重叩首,“臣伸謝陛下大恩,有三位大人互助,臣定不會孤負陛下厚望。”
劉詢忙跪下叩首,“臣打仗朝事的日子還很短,萬有不當之處,還需求陛下提點。”
雲歌不見急惱,笑眯眯地做著本身的事情,由著猴子在她身邊鬨騰。
劉弗陵冇有當即答覆,閉著眼睛,似在思考。劉詢心中稍慰,劉弗陵和他當年一樣,這個題目也冇法給出答案。
劉弗陵微愣了下,一字字說道:“她隻是朕的皇後。”
劉詢頷了下首,回身拜彆,七喜要給他傘,他輕擺了動手,冇有要。
“臣遵旨。”
“陛下,臣大膽了,但此次不問,臣怕……臣心中已經猜疑了好久,陛下第一次召見臣時,問臣‘這平生最歡愉的事情是甚麼?’‘最想做的事情又是甚麼?’臣大膽想曉得陛下的答案。”
劉詢叩首,連著磕了三個,卻仍然未起來,僵跪了一會兒,又“咚咚”地連磕了九個頭,一個比一個重,到最後好似要磕出血來。
劉詢細看了眼燈籠,當即認出是客歲上元節時,雲歌想要的那盞。他將燈籠接過,遞給一旁的侍從,“拿下去,好生收著。”又笑對黑子說:“命這個‘雪中送炭’的墨客來見我,若能說出個一二三四則罷,若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