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劉非的話讓陳嬌驀地一驚,她昂首對上劉非和順的眼神,“非哥哥,阿嬌才五歲,離嫁人另有好久呢!”
“阿嬌,你感覺他如何樣?”
是啊,阿嬌才五歲,可她的母親,他的姑姑館陶公主,卻已經忙著為她訂婚了。
“我傳聞,太子想要……”
“我的確喜好非哥哥,但……是對兄長的喜好。就像……我也喜好劉彘,因為我把他當弟弟看。若說讓我嫁給他們……阿孃,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輩子陪著你和阿爹。如果非要嫁的話,我聽阿孃的。”
如果不高興,住金屋甚麼用?館陶略一考慮,便明白了阿嬌話裡的意義。
“這個栗姬,竟敢說我家阿嬌最多隻能給太子當個妾室,笑話,我的女兒,如何能夠當個妾室?她栗姬真是得寸進尺,不識時務!”
“女孩子哪有不嫁人的。”館陶曉得陳嬌定是因為宮中模糊有劉啟廢後的傳言流出,才讓阿嬌有了不嫁人的動機,她內心也清楚按目前的情勢看,隻要太皇太後冇了,薄皇後的皇後之位必定也會冇了。固然皇後的位置不太能夠落入栗姬手裡,但……廢後老是在所不免的。冇了太皇太後,薄皇後甚麼背景都冇有了。可她劉嫖可不是太皇太後薄氏,她會為了女兒活得久一點,更久一點。
“那阿嬌長大了,就嫁給我好不好?”
阿誰被她叫“小豬”、帶著一點嬰兒肥的三歲孩子,就是劉彘?對了,劉非確切提過他的名字,她記得劉非解釋的時候奉告她“彘”是《孟子梁惠王上》中“雞豚狗彘”的“彘”,即豕,也就是野豬的意義。她感覺好玩,就叫他小豬了。
“傳聞是栗姬去求的陛下。”館陶公主提起栗姬,好不輕易消了的火氣又重新冒了上來,“她覺得她是誰,幸虧我的阿嬌不消給她當兒媳婦。”
“不是都說童言無忌的嗎?三歲的孩子……”劉嫖的後半句話也冇多大底氣,她本來想說三歲的孩子那裡懂那麼多,可阿嬌現在才五歲,有些事情,卻已經看得比她遠了。若這個劉彘真的是天生聰明,倒是一個好苗子,但心機……就不知他這句“金屋藏嬌”的承諾,究竟是真是假了。她各式考慮,卻還是冇有主張,正巧見到一旁發楞的阿嬌,問道,“對了,他提及阿嬌前次幫他的事情,我看這個劉彘,倒是個記恩的人。阿嬌,你感覺呢?”
“阿孃……”陳嬌想當皇後,但當皇後是為了具有比竇漪房更高的權力,是為了要竇漪房生不如死,劉榮不會是太子,下一任太子不決之前,談嫁人的事情,都太早。至於劉非……如果能夠,她或許會毫不躊躇地挑選嫁給他。但恰好……劉非已經冇有了當太子的但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