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將手拍在桌案上,你既然如此狠,那我如果不狠,豈不是枉負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句話?
“阿嬌?”劉嫖看陳嬌規複了點力量,又揮退了統統下人,神采又是從未有的嚴厲,“你有話要和阿孃說?”
“阿嬌?”館陶看著麵前的女兒,她一向曉得女兒自小聰明,又愛讀書,可這一夜疇昔,彷彿一下子……她說不清那種感受,但她曉得,女兒變得不一樣了。
“尹姬是你祖父,也就是先帝的一個妃子。她為人狷介,也不像慎夫人一樣爭寵,相反,她還主意向我的母親,你的皇祖母投誠。本來,她能夠安然一世的,隻可惜……”
音樂是獨一能讓她獲得真正歡愉的東西了。
“廢太子,另扶皇子。”
“這倒冇有。”阿嬌否定,劉啟確切冇有在他麵前提到太子的事情,“隻是我這幾天讀史乘,看到秦始皇廢了扶蘇的事情,是以想起問問阿孃。”
自從那日阿嬌那句“劉榮遲早會成為廢太子的”後,館陶公主對宮中的事情更加留意。論長,的確是劉榮為長,但自從薄皇後被廢,劉榮當上太子,栗姬卻遲遲冇能成為皇後,這也讓她心中就像長了一根刺。畢竟,阿嬌和劉榮的婚事隻是口頭商定,隻要還冇賜婚,懺悔還是來得及的。
“可即便尹姬生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憑皇祖母的手腕,也不會威脅到天子孃舅的太子之位啊?為甚麼……”
給她診脈的太醫也是皇後的人,冇有皇後的號令,他天然不敢奉告尹姬有身的事情。
直到館陶公主分開,陳嬌都冇能緩過來。館陶公主覺得她是驚奇於宮廷裡的爾虞我詐,並不曉得現在,她的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