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去館陶公主府。”陳嬌道,“我記得方纔那請柬上說的是未時吧?”
陳嬌挑的位置能夠看到教坊裡大部分的人,可彆人看過來,卻隻能看到東方朔,她坐的位置,正巧被簾子擋住。
“喏。”
東方朔吹了一口茶,看著碧綠的茶葉在熱水中伸展身材:“是。久聞娘娘喜好喝清茶,本日倒是終究見到了。”
聽到東方朔的名字,念奴嬌眼睛一亮:“東方先生也去?”
陳嬌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卻冇有動,她抉剔慣了,這教坊裡的茶,實在是入不了她的口:“你還冇奉告我你如何想的呢!”
用完了早膳,陳嬌叮嚀人備好車輦,東方朔不解:“娘娘是籌算出宮?”
東方朔從善如流:“公子是要表示竇大人這位和她爭搶海棠春的人,非富即貴吧!金子可不是普通人家給的了的。”
“那便走吧!”
“竇彭祖論才氣,不過一個草包,太皇太後寵任他,是因為他是對竇家忠心,不是對大漢忠心;但再忠心的狗,如果咬了人,犯了錯,依她的脾氣,也會把他推出去當棄子的。徹兒的皇位,至今還不能算坐穩。梁王雖在邊疆,卻虎視眈眈,在長安,我能做的,就是逼他的母後砍掉他的手臂。我能夠容忍竇家,但他們必須忠於大漢天下。如果梁王得逞,這天下,就是明著姓劉,實際姓竇了。”
“我……”東方朔“我”了半天,卻遲遲冇有給出答覆。
“我但是為你著想,省著點花,”陳嬌笑了笑,“以跋文得還我。”
聽著東方朔無可何如的語氣,陳嬌心中悄悄偷笑,連昨夜的睡不安寢帶來的些許表情不暢也舒緩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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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娘娘。”東方朔先謝過恩,這才答覆道,“是叫衛子夫。不過她弟弟叫甚麼草臣就不曉得了。”
“娘娘籌算去?”
“嘭――”內裡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陳嬌正要撩開簾子,卻見流年鎮靜地走出去,“娘娘,灌夫將軍和竇大人打起來了。”
“那是天然,”陳嬌表示錦瑟為東方朔倒茶,“不過,得先去看看我母親。先生先用些茶,待車輦備好,先生可隨本宮一起出宮,也能夠在中午三刻在教坊見麵再同業出來,賞識這位海棠春女人的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