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表情不好，反麵你打啞謎了。那日我去求太皇太後寬恕李陵，你猜猜，她如何堵我的？她說，殺人償命是高祖天子當年就定下的端方，如果不按老祖宗定的刑法措置這個殺人凶手，就是最老祖宗的不敬！以是，要救李陵和秋蟬，隻能希冀老祖宗了。”

“他問你甚麼我不管，你隻要記得，不管他問甚麼，你都奉告她，我過得很好，非常好。”

“這麼說來，這呂後斬韓信，也是為高祖天子撤除了一個背叛的臣子，陛下為甚麼說呂氏皇後惹的禍？”

“那是高祖天子定的，一罪不兩罰，既然已經履行極刑，不能再判活罪。”

“我……”劉徹舉起的手終究還是放下，悻悻地拿起筷子，和陳嬌一起用了晚膳。以後，陳嬌單獨一人回了椒房殿。

陳嬌說：“我曉得你精通律法，律法內裡的每一條，你都熟讀，那我來就教就教你，一罪不兩罰是甚麼意義？”

“錦瑟，幫我煮一壺清茶來。”陳嬌支開錦瑟，麵色峻厲，“他問你甚麼了？”

“以後呢？”陳嬌共同地問下去。

“以發代首？這……從未有過啊！娘娘，如果以發代首的先例一開，今後……”

張湯恍然大悟：“如果三千六百刀他的命還在，那也不能再多剮一刀。大漢律條明文規定斬首罪為一刀，一刀即便不死也算是行過刑了，不能再究查。隻是娘娘，我傳聞太皇太後讓竇丞相監斬，竇丞相隻怕能看出這此中的把戲，如果……”

平陽公主邀太皇太後、太後和帝後四人過府賞識歌舞，劉徹固然已和張湯暗中籌議好對策，但仍然心中不安，雖說是在賞識歌舞，實際上卻心不在焉。竇漪房見時候已顛末中午三刻，用心刺了天子兩句：“皇上，你如何不喜好呐？”

秋蟬趕到長安想要救李陵，張湯表示她替李陵抵罪方可挽救她，秋嬋欣然應允。太皇太後卻殘暴的要秋嬋和李陵決克服者即為凶手。秋嬋用計取勝，次日中午將被斬首。

劉徹冇好氣地回道：“淨些陳詞讕言，有甚麼都雅的？”

**********

“老祖宗？”張湯思考著陳嬌的話，回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娘孃的意義是從律法內裡找？不過臣……”

“竇丞相那邊，你不消擔憂，我自有體例。陛下那邊，交給你，也好讓你心中不再過意不去，這主張，隻當是你想的。但我有兩件事情叮囑你。第一，奉告秋蟬，她從未見過我，今後見我，隻當第一次見；第二，太皇太後問起，記得說，這是老祖宗定的，她在這宮裡再能做主，把老祖宗抬起來，她一樣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