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知錯輕易,改,可並不輕易。”陳嬌沉了神采,“你在內裡車輦上等我,不必跟我下去了。素心,你跟在我身邊也將近二十年了,是,我的確更倚重流年,那是在外,在府裡,錦瑟做得更好。至於你……素心,你本來是跟著我阿孃的,阿孃看你做事慎重,才讓你跟著我,也想你把我身邊服侍的人□□好。但是素心……你現在,卻讓我有些絕望了。”
要找給劉啟診脈的太醫並不是一件輕易的事,白日裡,平陽就去了少府,但直到快黑的時候,平陽纔將人帶了過來。而此時,陳嬌叮嚀流年去找的檀卷也已經到了她手裡。
“流年女人在府裡。”素心答覆的時候內心有點酸酸的,她和錦瑟都是自翁主小時候就跟著服侍的,可流年來了,翁主卻越來越信賴她。
陳嬌看著太醫跟著平陽走到門口,卻俄然回身跪到了館陶公主麵前:“求公主饒臣一命……”
“孃舅,”陳嬌扶劉啟坐起,“孃舅,你放心,徹兒已經在返來的路上了,我也會一向陪著你的。”
“哦?”陳嬌和館陶公主對視一眼,用心麵露不解,“你甚麼都不說,我和阿孃要如何幫你?”
“冇幾天是幾天?三天?五天?你不是用藥在給他續命嗎?”陳嬌和館陶公主內心都是大驚,卻還是故作平靜,非要問出個以是然來,“陛下現在究竟是如何了?真的是不能見風嗎?”
陳嬌緊緊盯著太醫,他額頭的盜汗越來越多,他忍不住抬起手擦了擦:“我……”
“先不消急著回府,素心,幫我找匹馬,我要去張湯那邊。”
“如果你還是想說你說的都是真的,那就解釋一下為甚麼這記錄和你說的不一樣吧!當然,我很歡迎你講點其他的。比如……你籌算說點甚麼來換館陶公主和我承諾保你安然?”
“走?”
“素心,那就由你去送送太醫吧!”公主送太醫的確分歧適,陳嬌叫來素心,讓她送太醫回少府。
“臣……臣不敢。”
平陽歎了一口氣:“隻能如許了,阿嬌,提及來,你既是父皇最寵嬖的外甥女,又是他將來的兒媳,你去看看他,再好不過了。皇祖母甚麼動靜都不透,我也隻能和阿嬌聊聊,成果呀,越聊越擔憂,隻能想出這個彆例,還請太醫彆見怪。既然動靜有了,不管吵嘴,總算有底了。太醫,我送您歸去。”
“阿孃,你說呢?”
“我手上有傷,既然現在流年不在,我冇法包紮,也不便利騎馬。如許吧,你陪我去張湯那邊,叮嚀他們,找個巷子,我們下車走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