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厭次做甚麼？”

“這……奴婢不知。”素心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竇太後的語氣聽著安靜，但冇人曉得她現在到底在想甚麼。

“天然是本身練的了，”陳嬌挽住竇漪房的胳膊，撒嬌道，“皇祖母是不信阿嬌天賦異稟嗎？”

素心去找禦林軍的人扣問太子出宮的詳細景象，冇過量久，太醫也帶著藥童、提著藥箱從閣房走了出來：“拜見……”

“行了，你也回家吧，明天你孃舅昏倒，是冇法再聽你操琴了。對了阿嬌，你的琴技，是誰教你的？”

太醫在竇太後的威懾下聲音微顫：“陛下剋日來鬱結於心，一時肝火攻心，這才暈倒，微臣已經為陛下開了藥，定時服用，方可好轉。”

說到董偃，館陶公主的聲音都不自發地低了下去：“誰說的？”

連著幾天，她都進宮，劉啟自小就是世子，這兩年當天子反倒當出了脾氣，嫌藥苦，每次都不肯喝，可他又好麵子，不肯讓阿嬌這個侄女笑話本身這個當孃舅的還怕藥苦，以是常常阿嬌在的時候，他喝藥喝得格外快。傳聞了這件事情以後，陳嬌就每日進宮，奉侍劉啟喝藥，偶然也會操琴一曲，給他解悶。

劉啟常日裡政務繁忙，雖愛好樂律，卻冇多少時候去樂館。聽館陶公主多次嘉獎阿嬌的琴技，劉啟獵奇聽了一回，誰知聽後喜好得緊，陳嬌便也投其所好，進宮之時隻要劉啟偶然候，便操琴一曲，既是奉迎，也是有一半至心。畢竟，劉啟這個孃舅，的確是對陳嬌萬分寵嬖，凡是她要的，幾近冇有不承諾。

“太子不見了。”

“喏。”

“他說孃舅是氣急攻心，不過我感覺他冇說實話。孃舅的病到底如何樣，隻怕除了太醫本人，也隻要皇祖母清楚了。阿孃，孃舅沉痾，徹兒卻不在宮裡。於情，我應當幫孃舅把徹兒找返來，孃舅這兩年越來越疼徹兒，他病重，天然但願徹兒能在他身邊；於理……”陳嬌躊躇了一下，她不知該不該把本身這還不成形的猜測說出口。

“去找太子。”陳嬌將劉徹偷溜出宮去了厭次的事情一一和劉嫖說了，“我曾經見孃舅咳血，我擔憂……”

哈腰，扼手，點頭，雙膝下跪，三拜。素心自知方纔本身衝撞了太後孃娘，施禮的時候格外謹慎翼翼。

陳嬌不是冇想過總有一日，因為本身的琴技，竇漪房會對本身起疑，以是她早就做好的籌辦：“是阿嬌本身對著那些古譜練的。徒弟說，我是青出於藍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