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眼皮微微放下,看著麵前這兩個女人,你一言我一語,這個老太太有拉偏架了,不過情有可原,畢竟他是劉家的皇太後,而不是王家的皇太後。
劉宓擦了擦淚水滴頭:,謝皇太後,為我做主,內心雖有百般不甘,卻也隻能勉強接管這個成果,但起碼在兩人之間分歧的種子。
王莽格登一下,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目光在王政君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逗留半晌,殿內氛圍壓抑得幾近讓人堵塞,氛圍中滿盈著淡淡的焚香味與一絲不易發覺的憂愁。
右邊正坐是劉宓眼眶已然哭紅,淚痕班駁卻仍然難掩風味的臉龐,穿戴喪服,身材飽滿均勻,彆有一番人妻風味。
王政君這是有壓迫王莽讓步。
啪……
這時,劉宓俄然泣不成聲,哭聲再次空曠的大殿內迴盪,哀思欲絕地喊道:“皇太後,我的命好苦啊!王莽,為何要三番兩次害我?”
王莽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微微欠身,語氣果斷:“謝陛下在皇太前麵前替得救。臣雖暫離朝堂,定不負陛下厚望。”
劉宓瞪著王莽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嘴裡磨了磨秀齒,麵向王政君,雙膝跪地,聲嘶力竭地哭喊道:“皇太後,可要為我做主啊!新都侯仗勢欺人,不但毀我清譽,還企圖將擯除出長安,這是我的命真苦啊。
此話一出,劉宓哭得梨花帶雨,踉蹌著走到跟前,纖細的手指幾近要戳到王莽的鼻尖,聲音顫抖中帶著無儘的氣憤與委曲:“陛下,皇太後,有所不知啊!新都侯擔負京兆尹,權勢熏天,不但放火燒宅邸,火光沖天中,幾乎喪命,更可駭的是,還藉機輕浮於我,”說著,淚如雨下,肩頭悄悄顫抖。
劉驁輕拍了拍王莽的肩膀,語重心長道:“這回你獲咎了老太太,得委曲一下。但朕內心清楚你的虔誠與才氣,臨時的讓步是為了將來更大的作為。”
“新都侯,你可知罪?”王政君的聲聲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
這件事上王莽毫不能服軟,哪怕獲咎王政君,一旦服軟的話,將劉宓留在長安,結果不開假想。
好一個忠臣王莽,那就是老身誣告忠良,不明是非了,王政君緩緩起家走到兩人跟前詰責。
翟方進跪在地上,身材鎮靜得忍不住顫抖,出身豪門苦讀十幾年書,本日終究修成正果,榮膺高位,“娘,孩兒做到了!”
翟府。
左邊是劉驁對著,一隻腳邁入門檻的王莽眨了眨眼,表示環境不對,彷彿一副三堂會審的模樣。